他,就是想想同他当面便有些头疼,最好——你就让他留在路上,别回来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这次还肯帮你?”
“你肯帮是最好。你若不肯——十五也已经肯了。”
“你说什么?”
“十五已经答应了我,带着食月的弟兄们,替我去截杀夏铮。”曲重生一字字地道,“你若答应,那你们同去。你若不答应,那他也答应我——除了解决夏铮,大概——还要解决你。”
三十眯起眼睛:“你觉得他能解决得了我?”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曲重生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这副表情,这比他解决了你——说不定还好玩。”
他说着,打开了门。外面竟然已开始落雪,风卷雪粒,极寒一下透漫入这座昏暗小楼,令得三十所立之处愈发冰冷。“我还要赶回花市里去,”曲重生随意挥了挥手,“你——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顺便回去瞧瞧你那些兄弟,到底有没有在等你。”
冷风镰刀一般绕着旋儿呼入门内,卷得三十袍发皆动。汗从脊后冰凉而下,那只受伤的手,好像,已冻得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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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守失踪虽已凶多吉少,毕竟死未见尸,故此鲁家庄并未设灵吊唁,倒是夏琛的“尸体”一来,颇增了悲戚气氛。庄里上下多少听闻了夏琛当街遇刺之事,如何又不义愤且恻然,便将他尸身暂停于左堂,因时辰尚短,并不入棺合榫,待人稍少时,沈凤鸣略掀白布,只怕夏琛有甚不测。
偏此时门外又有喧哗,鲁夫人出去应对,堂上只留沈凤鸣、程方愈并少数亲信。沈凤鸣低声道:“他情形不好,再不疗治当真撑不住了。实在不行,我们便不瞒鲁夫人——在她庄子里,怕也瞒不住,只有她知情,方能替我们挡着些麻烦。”
程方愈点头:“我也是此想。”鲁夫人与东水盟有不解之仇,想来应算可靠,况冬日里天寒地冻,要救活一个濒死之人,定须仰仗此地主人。
“我去与鲁夫人说,要她准备些必要物事。”沈凤鸣道。
“等等。”程方愈道,“我去找鲁夫人,你再细看下他伤口。待东西备齐,便要立时着手取出枪头,处理伤口,我这手却是不成了。”
“我……”沈凤鸣犹豫了下。
“怎么?”程方愈看着他的手,“你担心做不到?”
沈凤鸣呼了口气。“没有。就是——你问问鲁夫人,”他取出怀里的特质手套,“她这里会否恰好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