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查,那些怕牵连的定不会敢为太医院说话,这几日更必都绕着我们这走。”
“那——你也不怕外面如何传此事?”
“我怕什么?”秋葵道,“那御医我本也觉得有些不对,君黎说不定正是觉知了危险才以本能自保,若非有此变故,说不定本也是我动手杀人。”
她说得凿凿旦旦,沈凤鸣知道,她是当真这么想。他叹了一口。适才人群之中似乎甚少有人提及此事,想来这事竟没起了太大水花,恐怕是被压着了。要么——是内廷之中还有人护着朱雀府这一应干系人等,要么——更可能的是——那御医当真有问题,压下此事之人只怕为的不是保护秋葵,而是不想因那御医牵扯出更多人来。不管怎么说,这些天秋葵总算还是安然无恙地过来了,不想让人接近君黎的目的也已达到,不算她此举不智。
“总须小心。眼下虽然无事,将来却也是祸端。”他还是道,“就算太医院没人认得出赤蛛粉,内城里却还有摩失认得,万一被他知道了,真相立揭。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厮——你怎知他就可靠?”
“摩失受你所控,我料他不至于与我来为难。”秋葵道,“至于那个小厮……”
她面色一黯:“是啊,我也不知——那偌大朱雀府,到底哪个人可信,哪个人不可信。我以前,从不关心府里谁是谁,有许多到现在也叫不出名字,那个小厮我总算还认得——他算是君黎的人,是朱雀派过去的,虽然君黎是不大喜欢被人跟着,但——出事的那天,我晚上赶回府里的时候,就只有他陪在君黎房中。府里当时没个能拿主意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不是慌慌张张,就是哭哭啼啼,总算这个人还记得守在君黎边上,与他拭个面。我不知他可不可靠,我只是心里想,这府里如果定要找个人来照顾君黎,除了他,也不知找谁了。这些天我也只让他一个进君黎那里,他若是这时候要反水,我就当是看错了人。”
“那……这些日子,是这小厮——和你——一起照顾的君黎?”沈凤鸣道。
秋葵点点头:“我照顾君黎总有不便,所以多是靠他。”
沈凤鸣没有吱声。秋葵好像未曾觉出他语气中的古怪,他只能为此愈发自赧。先前戎机说了一番秋葵与夏琰这些天如何耳鬓厮磨——虽然听上去便知十足挑拨,可他心里竟也还是留了几分不大舒坦的痕迹。他自赧于这个以为不会为这等事挂怀的自己,在明知最不该小人之心的时候,终究还是没忍住,旁敲侧击出那么一句来。而听闻一直贴身照顾君黎的另有其人,这个表里不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