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觉到了某种威压而无法将那想好的蒙混说出口来,末了,他终于只能咧了嘴:“大……大哥是怎么发现我的?”
夏琰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在得到这个称呼之后,他将适才的手书折了一折,扬手:“把这封信送去给拓跋孤。”
手书平平飞至,男子往怀里一接:“是要我跑腿啊?”
夏琰冷冷:“若天黑信还没到青龙谷,你的腿也不必留了。”
男子差一点要跳起来,却又并不敢跳:“天黑?现在已经快午时了。我就是头骡子,也没那么……”
“那你就找头骡子。”
男子却好像回过神来:“不对不对——这个不是要紧,要紧的是——你让我去给拓跋孤送信?我是送信还是送命?”
“你也可以现在就送命。”
男子仿佛没话讲了。自己或许是在说笑,可是夏琰看起来,并不打算笑。
“那……我能不能问问……在青龙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男子的语气和目光变得很恳切,丝毫未曾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于此时此境的夏琰恐怕非常不合宜,“到现在为止,没一个人说清楚到底那天……”
室中的杀意陡然暴涨,如寒风有形,骤然倒刮起他周身每一根汗毛,令得他浑身一瑟缩,住了口。“你只需要送信。”夏琰面色青冷,显然极是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可他或也实未料到面前这个男子大约天生便要比别人话多一些,竟然又问:“那信上写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不然——我送去心里没底。”
夏琰将他又看了一眼,“……你叫什么?”他忽然问。
“我啊,我叫‘戎机’。”男子听问名字,欣然以告。
“好,戎机。信在你手里,你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这一路何时都可以打开看。”
戎机微出意料,怔了一怔,随即老实不客气,当真就下便打开看了起来。可便是这一看,他仅有的那三分无赖或是嬉笑之意瞬时消尽,面色竟有点发白。“你认真的?”他脱口道,“三天?你真的要……”
夏琰将身靠向椅背,面孔随即落入阴影,表情竟已看不真切。“你若能今晚将信送到,他还有两天时间。”他的语气不带一丝起伏,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否则,我怕他来不及准备后事。”
“可是你现在重伤在身,就算带上人手,怕也奈何不了这个姓拓跋的——我说大哥,你这才刚被他弄没了半条命,就算报仇心切,也从长……”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厌恶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