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真的吧?”
夏铮保持着叩首的姿势,没有动。
“怎么不回话?”赵眘敛了笑,皱起眉头来。
夏铮又默一会儿,方道:“臣不敢欺君。”
“嚯,”赵眘倒当真有点吃惊,“还真是?”
他四周看了看,挥手把看得见的几个内侍都遣远了去,才凑下身,满有兴趣地道:“这可奇了,你夏铮不是自诩顶顶正派,从来看不起人家里里外外的,你说说,你怎么也搞私生子那一套?”
“回禀陛下,”夏铮道,“君黎——的确是臣下亲子不错,但并非私生子。只是幼时不得已,送去出家,如今种种因由,不得相认,才——才令得坊间传出私生一说,有污圣听,实臣下之过。”
“哦,这么回事。”赵眘思忖了下道,“那总之还是你儿子。——是你的就好办。”
夏铮不知他此言何意,正要抬头看,只听他接着道:“既然如此,你这个年就别过了——这年节假也当作没有——做儿子的不在,你当老子的顶着也不算枉了。”
“陛下的意思是,要我——”
赵眘挥动双手,“你今日方回,是不知这些日子有多少人围着朕说,该要治他的罪。他这等目无法纲之徒,治罪是应该的,但朕总还想着,他总是要回来的,若立时下了旨拿他,他反而潜逃而去,再不敢回来,禁军兵符就当真丢失了,朕也便真成了个笑话。此事可大可小,看在他师父朱雀的份上,如今再多看在你的份上,只要有一天他将东西交回来,没什么别的过错,可以揭过不提。但那些人嗡嗡烦躁,实在难缠,而且,有一事确是不假——内城防务,从不可轻忽,规矩也实不可废,朕这些天总在想,该如何解决——张庭比邵宣也低了半阶,提他起来自是不妥;可若提了邵宣也,他这人不擅与多方交道,恐怕不服的人更多。另找个人来?那恐就更乱。可巧你就回来了——当了这么多年殿前司长,这大内你比谁都熟,规矩也比谁都明白,你来朕倒是放心。况你原是张庭上司,升迁了走的,这回还当他的上司,应该没人不服?侍卫司那里倒是好办,邵宣也从来不多话,想来不会与你为难。这么一想——也只有你能堵上他们的嘴了。”
赵眘说着,逼视夏铮:“此也是为朕救急——你如实不情愿,朕也不逼你。”
话是这般讲,不过此间如何还有不情愿之说,况且赵眘言下之意,这是给他救急,亦是给君黎救急,夏铮如何还能拒绝,当下连忙承应下来。
“不过朕耐心也有限,”赵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