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遗留在内城之中,直到今日才得暇来归还。”
凌厉接了,顺手放在适才五五练字的案上,笑道:“你今日却不是为了道谢来的吧?”
“我还有一件心事未了,也与那日有关。”夏君黎毫不讳言,“我想从凌大侠这里寻个答案。”
“你说。”
“凌大侠猜不出是何事?”夏君黎反问。
凌厉迟疑了一下,摇摇头:“猜不出。”
夏君黎盯着他看了半晌,方道:“那天单疾泉说你就是那个‘神秘人’。——你是么?”
凌厉这会儿想起来了。确实是那一天——夏君黎重伤之际,状虽昏迷,其实却果然听见了自己与单疾泉有过几句争吵。单疾泉那时曾认为挑起了诸多事端的是他凌厉,而于神识未明之际闻听此言的夏君黎立时内息紊燥涌动,想来——他是信了。
“你应该明白‘神秘人’是什么意思?”夏君黎接了一句。
“我明白。”凌厉道,“但我那天就说过,我不是。”
“何以证明?”
凌厉有点哭笑不得:“何以证明我是?”
“凌大侠,”夏君黎道,“我一向视你为恩人,自知这般质问实属失礼,也知单疾泉的话从来不必尽信,心中从未妄断你是那等奸狡之辈。可正因我敬你重你,此事若不与你当面辨明,我始终如鲠在喉,坐立难安,哪怕有再多人值我怀疑,我也必须先要你这个答案。我私心里是想,只要能证明你不是,只要你说一件事、一句话能足以证明你不是,我心中之石自然落地,不论那人究竟是谁,我都不必再有顾忌,也不必……连见你都须心怀猜疑,患得患失,无法畅言。”
他垂首:“我不敢奢求你对此毫不见怪,只盼你能明白我今日来此的本意——不是想要与你为敌,只是想确晓——我不必与你为敌。”
凌厉叹气:“我以前还以为,只有拓跋那等人不识好歹,原来就连你也差不离。”他摇摇头,“可若我便是无可证明呢?这世间本就没有自证子虚乌有之事的道理,倘若疾泉今日还在,他应该也想明白了,或许能帮我澄清这事,只是我——实在不似他那般能言善道。”
他看起来有点黯然:“他倒是好了,随随便便一句话,自己走了,留下我不晓得怎么解释好。”却也还是解释道:“他那时认为我是所谓‘神秘人’,是从拓跋对‘神秘人’之态度推断而得。拓跋的确一直以为,那个接近他、不断游说他的人正是我,只是因种种缘由彼此不曾说穿。”他细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