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的,赵相公只消稍做提携,我便苦熬十年也未必升迁的前程,这番就要大大地向前一步了。”
赵县尉越想越美,抓起茶杯便把茶水一口吞了下去。
“呕呕啊”赵县尉乐极生悲,忘了那盏茶刚刚沏好,忘形之下一口吞下,烫得他热泪盈眶。
恰在这时,又有两个老吏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站在背后唤道:“大人。”
赵县尉眼泪汪汪地转过身,两个老吏见了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大人,何事如此伤悲?”
赵县尉愤声道:“本官伤悲个屁!”
他哈了两口气,这才摆手道:“废话少说,有屁快放。”
“呃是,”那老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大人,这一本归拢的是猪头解库的资金帐目,老朽仔细盘核了半晌,只是粗略计算,就发现盈利额与上缴丁府的款项出入甚大”
另一个老吏赶紧表功道:“大人,属下发现,猪头解库常有提前发卖活当之物,主顾又来赎回,结果只能高价赔偿的事。这种事偶有发生倒也罢了,可是猪头解库不但频频出了纰漏,而且赔偿金额高得惊人。得知张书吏那边发现的蹊跷之后,属下赶紧估算了一下,发现那活当提前发卖,继而主顾又来赎买,只能高价赔偿的事情,发生的日期,赔偿的金额,大抵与之相同。看来,徐穆尘有作假账欺蒙东主的可能。”
“哦?”赵县尉一听,也顾不得喉咙火辣辣的还在难受,他自知对帐目是外行,也不拿来看了,直接吩咐道:“你们马上回去,把整本账册的疑处全部整理出来,要快,整理好了马上交给本官。”
两个老吏应声要走,赵县尉又唤住了他们,和颜悦色地道:“本官是借调到霸州来办案的,各位书吏对本官一直很是尽心,本官一直记在心里,真是辛苦你们了。”
两个老吏受宠若惊,连连谦谢,赵县尉从怀中摸出一贯钱来,说道:“这个你们拿着,买杯茶喝。待此案了了,本官当设宴向各位致谢。”
这时两个老吏才露出真正的笑容,连连拱手道谢,歉让了一番才接过钱来退出房去。二人喜气洋洋地回到自己办差的公房,就见冯书吏正隆而重之地在拜苍王,二人不禁笑道:“老冯,你得了县尉大人多少赏钱,欢喜得拜起了苍王。”
冯书吏也不理他们,他很恭敬地向墙壁正中的小木龛肃然拜了三拜,转身道:“把门关上。”
那两个老吏见他模样,不禁面面相觑,二人不敢多言,当下把门掩上。门后是挂着衙神的,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