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了?”
兰儿头也不回地道:“不晓得。好像是少夫人地声音。我”
源儿一听。忙也披衣下地。趿上鞋子。匆匆追了出去。
丁承宗这病甚是严重,但却不必担心进一步恶化,而且他始终沉沉睡着,除了喂些流食,侍候便溺,平时倒不来闹人,是以少夫人陆湘云侍候他半晌,此时便在书房歇下,而那尖叫声正是从书房里传来的。
小源姑娘一面走,一面想:“少夫人叫些什么,是了恶梦还是被耗子惊吓了?”
到了书房,房门虚掩,门缝中透出一线灯光,小源姑娘推门一看,不由惊呼一声,连忙以手掩唇,瞪大了杏眼。
只见少夫人穿着亵衣小裤坐在榻上,秀披散,满颊是泪,一旁站着兰儿,抱住少夫人一条手臂正在宽慰地说着甚么。瞧少夫人衣衫凌乱的样子,亵衣还被人扯裂了一道口子,露出白腻的香肌,这情形这情形莫非
小源姑娘忍不住抢前一下问道:“少夫人,你你这是怎么了?”
陆少夫人不答,只是双手掩面嘤嘤哭泣。
一旁兰儿姑娘青着脸色,咬牙切齿地道:“咱们丁家,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丑事。大少爷刚刚生病卧榻,就有那大胆无良的下人欺侮主母,少夫人,您不要哭啦,咱们去找老爷做主!”
小源姑娘听到这里也不禁又惊又怒:“这是谁,竟然如此大胆!”
“那人是谁,你可曾看到他的相貌?”
丁庭训感伤于儿子接连遭遇的不幸,辗转反侧,刚刚有了睡意,就得到有人潜入长媳房中欲行不轨的消息,气得他脸色铁青。陆湘舞侧身坐在椅上,以帕掩面,嘤嘤哭泣,只是摇头。
丁庭训犹如困兽,来回转了半天,拍案怒道:“你只是哭泣有甚么用,倒是说话呀。”
吃他这一吓,陆湘舞不敢再哭泣,只得低声道:“媳媳妇儿当时已灭了灯,看不清那人模样,那人又压低了嗓音,只说只说官人已成废人,叫媳妇儿不如相从了他,做个真正夫妻,快快活呜呜呜,那人污言秽语,媳妇儿实在学不来”
说到这儿,陆少夫人又流下泪来,哽咽地道:“媳妇儿初时吓得都瘫软了,待他欺身上前要剥媳妇儿衣衫,媳妇才惊醒过来拼死反抗,厮打当中只扯下他一角衣衫,那人听我大叫这才仓惶逃走。”
这时兰儿在一旁怯怯地说道:“老爷,婢子婢子听见少夫人惊慌大叫,急忙起身掌灯赶去查看,婢子婢子出屋的时候,看见一条人影仓惶闪入夜色,那身影那身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