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好像心口里突然被掏走了一块东西。空空落落地。
“姑爷。婢子对不起你。如果婢子当初听了你地话。不不留在丁府。夫人就不会现她就不会走。也就不会死这是这是婢子造地孽。一一辈子都还不完地债啊”
丁庭训听地鼻子有些酸。姑爷这个称呼。一下子把他地记忆带回了他年轻地那个年代。一个春天。效外踏青时节。那位温柔美丽地小姐。和她身边那个俏皮可爱地丫环。往日种种。清晰浮现。无数心酸。涌上心头。丁庭训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跟眼前这个女人说话。
丁浩使劲挣着绳索。嘶声道:“我娘怎样了。放开我!放开我!娘”
杨氏嘴角露出一丝心酸的笑意:“姑爷,其实婢子只想留下服侍姑爷、姑娘,没没想害你们,要是早知会有那样的结果,婢子一定会走的,一定会走”
她艰难地转过头,看着焦急望向她的儿子,低低地道:“姑爷,求你饶过了他吧,婢子身份卑贱,可他毕竟身上流着是你的血脉,求你求你了姑爷!”
杨氏忽地一把攥住了丁庭训的手,丁庭训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便想挣脱,可他手腕只一动,却又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但是杨氏却只一攥,仅仅这一攥,然后那手便无力地松开,软软地垂了下去。丁庭训抬眼望去,杨氏已溘然长逝,嘴角还噙着那丝辛酸的笑意。丁庭训的一颗心顿时如堕无底深渊。
“娘”,丁浩虽看不清具体情形,可是从他们的神情,已经知道生了什么事,他忍不住出撕心裂肺地一声哭喊,热泪纵横。院子里静了下来,数百号人鸦雀无声,就只听得丁浩一人的哭声。
丁浩痛哭半晌,忽地一甩眼泪,大声咆哮道:“丁庭训,你这老匹夫!你干的好事。这天这地、这院中所有的人都是我的见证:今日有负于我的,来日我必一一索还。今日有亏于心的,终会遭到我的报应!”
“狗奴才,如此嚣张,竟敢出言恐吓!”
丁承业恼羞成怒,欺身上前便要掴他,丁庭训厉喝一声:“住手!”
“爹,你”
丁庭训说道:“解开绳索,放他下来。”
雁九、柳十一齐齐一惊,同声唤道:“老爷”
丁庭训方才因杨氏之死而波动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从容,淡淡一笑道:“我丁庭训这一辈子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会怕了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放他下来!”
柳十一心有不甘,吃吃地道:“老爷,那董小娘子恋奸情热,所言未必便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