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的是歌舞,前几日虽在舞蹈工逊于她一筹,不过姑娘的歌喉有如天转,每每听得人如痴如醉,这一点上,她是比不了你的,咱们不如就在这方面下下功夫,只要有能压她一头的地方,便不打紧。”
赵吉祥冷笑道,“说来容易,如今整个汴梁城都知道两位姑娘斗法了,若是只有歌喉胜她,那只有矮人一头了。原打算请陆先生写一首好词,在吴娃儿最擅长的本事上赢她一场,挽回声誉,如今号!”
庞大山只是房东,若不少了她的房钱,哪管那许多,便道,“输了便输了,凭姑娘的本事也未必就过不下去,只是排场用度就要省一蚊了,再辞些人工也就是了。”
她刚说到这里,少面有人唤她,便赶紧答应一声走出去了,赵吉祥不屑地道,“真是一派胡言,若是那样,有身份的人谁还肯来?若混到了二三流的地步,再想翻身就难如登天了。”
柳朵儿听了心里一惨,花容便有些惨淡,赵吉祥冷冷说道,“姑娘一败,上下人心离散,心然一蹶不振了,若不早做定计,咱们这如雪坊””嘿!”
柳朵儿静静凝视他片刻,淡淡说道,“安身如今实是想不出什么对策,赵管事可有甚么起死回生的办法?”
赵吉祥一听,忙道,“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姑娘丽质天生,若不拘泥己见,对陆先生一众士林名宿以及汴粱一些权贵公卿稍施颜色,还怕他们不肯出手相助?到时候纵不能压吴娃儿一头,也可与她分庭抗礼,一时瑜亮。
柳朵儿颈上筋脉一绷,她长长吸了口气,压抑着心头怒气,道,“妾一叶浮舞,飘泊流离,除了这一个清白的身子,便甚么也没有了。”
赵吉祥厚颜无耻地道,“姑娘你这么想便不对了。其实这勾栏之中厮混久了,挂牌纳客只是早晚的事。姑娘能与吴娃儿斗了这么久,身份声名早就有了,若肯放下身段,还怕权贵名流不趋之若鹜?你看那吴娃儿风情冶艳,一身媚骨,未必便不是此道中人,既在清楼,还谈什么清白呢?如果姑娘有意,赵某可以为你牵线搭”
柳朵儿气的娇躯乱颤,一双粉拳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刺进了掌心。
赵管事这句话还没说完,柳朵儿已娇叱一声,“滚出去!”
赵管事一呆,随即勃然大怒,“柳朵儿姑娘,我好言相劝,你竟对我口出恶语!”
柳朵儿杏眼圆睁,再喝一声道,“滚!”
赵吉祥恼羞成怒道,“我给你指的阳关道,你不走,好好好,心比天高、命比纸菏,便说得你这样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