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赚钱有了兴趣,不禁诧异地道,“,姐怎么突然对瓦子坡感兴趣了?”
折子涂微笑道,一旦大兴土木,砖瓦价格必然上涨,船商也是逐利而行的,那样一来外地运往汴粱的砖瓦石板必然更多,船还是那些船,运砖瓦的多了,运粮的就会减少,我为之推波助懈,只是希望朝廷尽快出现缺粮的难题罢了。”
吴娃儿恍然夫悟,同衷赞道,“小姐真是用心良苦,唉!若是唐国李煜,汉国刘继兴两人有一个是有作为的皇帝,也不必小姐如此劳神了。只是,娃儿听说,那南唐李煜只好醇酒美人,赋词崇佛,于军国大事一窍不通。而汉国的刘继兴更是少见的昏庸皇帝,只肯宠信阉人,在他那里但凡要做官的,都要先去势为阉人才可以,简直是荒谬至极。比起他们来,宋国的赵皇帝却是个雄才大略的天子了,小姐想在粮草上做文章,阻止宋军南伐,可是有这两个混帐皇帝帮忙,宋国未必就不能一统天下二,
折子涂涩然道,“何须你说,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折家苦心经营两百年的基业,岂能轻易断送?再者,这江山社稷,也未必就是赵家囊中之物。秦皇隋文,哪个不是雄才大略,还不是二世而终。自唐末以来,英雄层出不穷,江山却频繁更迭,赵官家能否一统天下,如今还是未知之数。
回激二十年前,赵官家也不过是周国一俾将臣仆罢了,谁知他有今日成就?又何曾有过一统天下之雄心?乱世出豪杰,时势造英雄而已。我折家世为西北藩镇,虽无问鼎中原之心,却有倚关自守之志。
生子渝者折家,养子淤者折家,父母兄弟,血裔同族尽是折氏族人,家兄既不愿将祖宗基业无端拱手相让,子渝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不能容忍别人倚强相逼,说不得也要尽尽自己的心意,总不成束手待光任人摆布吧?”
吴娃儿肃然起敬,腰板儿挺起,谨声说道,“娃儿若命女子,父兄被豪伸索债毙命,自己也被卖入青楼,是折家替娃儿报了血海深仇,又不惜余力百般维护,扶持娃儿成为这汴京行首,这才免致像许多姐妹一样,沉沦不起,饱受摧残,娃娃答应过,要为折家做三件事以酬大恩二,小姐胸襟不让须眉,娃娃打心眼里佩服,既如此,娃娃便不计生死,陪着小姐,且看我这在臭男人眼中只是以色娱人的弱女子,干一件大事出来。
折子渝听她豪言,苦苦一笑,黯然道,“成败莫论,尽人力而听天命罢了。”
看着折子涂唇边萧索的笑意,吴娃儿也不由暗自轻叹,折姑娘出身豪门,尊贵无比,可是比起自己她也快活不了几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