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霍然张开双眼,仰脸瞧见妙妙的脸蛋,仿佛一朵熟透了的石榴花,不禁笑了笑,又闭上眼睛道:“你进来做什么,还是出去吧,免得叫人说你闲话。”
“奴家奴家不怕,有那说闲话的,也也早就早就
开始说了”妙妙结结巴巴地说着,手儿隔着毛巾,滑向杨浩胸
杨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猜也猜得到,这世上永远不乏嚼舌根的蠢货。”
“奴家不厌她们嚼我舌根”妙妙脸蛋更红,赶紧岔开话题道:“老爷,小姐在门口儿候着呢,老爷还是早些出去吧。妙妙从小侍候小姐,深知小姐外柔内刚,也就是老爷您,才能让小姐受这样的委
曲”
“哼!我就知道,你进来,就是为了催我赶紧出去。”杨浩任她搓着自己烫得发红的肌肤,舒服地闭着眼睛,过了半晌,忽然若有所思地道:“妙妙,我还真未打听过你的身世,林音韶这名字雅得很呐,你家原本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吧?”
“嗯,奴家的父亲,本是闽国泉州刺史,闽国内乱时,大将连重遇杀闽王王延熙,捅立王延曦,未几,朱文进又杀王延曦,改立王延政,随后唐国就挥兵攻闽,闽国亡了,闽国各路诸候纷纷割据,战事频起,家父的官儿做不成了,他人,经商务农皆不在行,家门破落,后来生了重病却无钱延医就治,爹爹死后母奈生计无着只得改嫁一个小商贾,便将我卖进了如雪坊,那时奴家才几岁年纪。”
妙妙说的简单,内中辛酸却是一言难尽,杨浩叹了口气道“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妙妙,我原也料到你必有一番坎坷,想不到竟是这般模样
妙妙悄悄拭去眼泪,说道:“还好,妙妙命好,先是遐到了小姐,后又遇到了老爷,对妙妙都呵护备至。老爷,小姐如今正在门外候着
“不用提她!”
杨浩打断了她钴话,沉默片刻,喃喃说道“不人,那就当断立断吧,何必藕断丝连呢。”
“老爷”
杨浩往前移动了一下身子,妙妙会意,绕到旁侧,为他搓起了肩背,杨浩趴在桶沿上,心中暗自思忖“柳朵儿或许对我没有什么恶意,她也无法同我抗争,但她的权力欲太重,拿我没办法,却无法容忍她身边昔日一个侍候起居的丫头如今竟与她分庭抗礼,这些时日我不在京里,恐怕妙妙没少受她欺辱。
唉,她这种性格大过偏激,一旦受到挫折,很难说会采取什么手段。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她终于是越是越远,竟然一至于斯,罢了,如今我既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