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李崇矩处探问,得来的消息让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李崇矩今日没有上朝,不是生了病,也不是预知了此事有意回避,而是他也接到了圣上口谕:因军务繁忙,自今日起。枢密使正常署衙办公即可,不必上朝候旨听宣。
出事了,一定走出事了,可是,到底因为什么原因?
赵普急得团团乱转。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打听仔细,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川西转运使赵乎罢官,施杖刑,永远取饰为官资格;御史台谏官右正花暮夕,贬官为士曹参军,流放生莲县,去那儿掌管婚姻、田土、斗殴等诉讼案子去了。
赵普拿着地图寻摸半天,也没发现这生莲县在什么地方,找了人来打听一番,才晓得这是朝廷刚刚收复的闽南的一块地方,据说得先到广州番禹,然后先乘船再坐车最后骑驴,翻过几座大山,才能到达那个几乎全是当地土人的地方。
赵普恐慌不已。丐上召集幕僚商量对策,研究怎样才能挽回圣眷,一连三天,也没商量出个好主意,而赵匡胤的手段却如暴雨雷霆,不动则已,一动就如苍天之怒。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李崇矩的一个门客举告他收受贿略,虽说查无实据,但是赵匡胤还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处理了此事,李崇矩被降职,调离了枢密使这个掌管三军的重要职位,而举告的那个门客却被任命为一个县的主簿,赐同进士出身。
紧接着,赵匡胤下诏重选堂后官,堂后官是相府属吏,宰相有何决断、有何任命。都要经过他们传达下,但是这些如臂使指的最得力手下一夜之间全被更换。并立下制度,从此以后,所有堂后官三年一换,不得延续。
就算是瞎子,现在也看得出皇帝是什么意思了,所有想升官的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赵普一派的人人心惶惶,都以为大厦将倾,有些人已开始自寻门路。但是赵普仍笃定的很,每日里照常知印、押班、奏事,上朝,神态从容。毫无二致。
他坚信,眼下虽然失宠,但是皇帝还是离不了他。身边帝王者,要想江山稳固。就必须的保证朝中势力的均衡,绝不能容许一家独大。不错,他是得意忘形。触了赵匡胤的逆鳞,可是现在的惩罚应该也够了吧?如果我倒了,谁来牵制赵光义?皇帝毕竟高高在上。有许多事他没办法亲自去处理。他能像我一样,日日夜夜、时时亥刻盯着赵光义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上下其手么?
但是,赵普还是低估了赵匡胤的魄力和怒火,当一桩桩揭发他专权擅断、贪污受贿的奏章直接呈送到赵匡胤御案前的时候,赵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