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谷很是诧异,觉得如此人物不该是个下人,便停下来与她交谈一番,这才得知这**姓秦名弱兰,本也是书香门第,因丈夫病故,无人依靠,这才在驿馆中寻个差使度日。
天意尚怜芳草,何况人乎?陶谷见了这柴屋佳丽不免大起怜惜之意,时常予她些照顾。一来二去,这位陶大人便与这美貌**有了私情,有一天晚上,这位**就没有离开馆驿,而是进了陶谷的卧房。
一夕缱绻,真个**,陶谷食髓知味,可就有些放不下了。
一夜*不够,那就夜夜情吧。自此二人双栖双宿,如同夫妻,情热时候,陶谷应她所请,还为她写下一首词做为定情之物,此诗有云:“好因缘,恶因缘,奈何天,只得邮亭一夜眠。别神仙,琵琶拨尽相思调,知音少,待得鸾膠续断弦,是何年?”
过了几天,南唐中主李璟在宫中澄沁堂宴请陶谷。李璟让美人劝酒,陶大学士假假咕咕扭捏作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来拒绝,闹得李璟好生无趣。
一旁韩载熙冷笑一声,击了三掌,便有乐曲声起,一个盛妆丽人自珠帘后姗姗而出,清音妙唱:“好因缘,恶因缘,奈何天,只得邮亭一夜眠。别神仙,琵琶拨尽相思调,知音少,待得鸾膠续断弦,是何年?”
陶谷一听面如土色,这首词正是他枕上情热时候。送给那位孀居**的,这时定晴再看,那彩衣丽容的歌女,可不正是与他有过几夜情缘的**秦弱兰么?
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孀居的**,而是韩载熙府上的一名歌伎。周国使节出使唐国,勾搭孀居**的情诗竟然在国宴上唱了起来,把个陶谷羞的无地自容,自此在唐人面前再也直不起眼来,等他回国时,唐人只派了几个小吏端一壶薄酒去江边相送,尽显对他的鄙夷。
陶谷含羞忍垢地回了开封,本以为羞辱就此结束了,谁晓得这竟只是个开始。呀呀个呸的,就好象出差嫖ji被人抓到罚了款,他本以为破财消灾就此了事,谁晓得电话早打到他单位里去了,等他回到开封时,竟发现满城都在传唱“好因缘,恶因缘”,匆匆美禁奈何天,爱到深处了无怨,也忒缺德了些。
因为这事,陶谷虽满腹才学,再要升迁却一直是障碍重重。自从有了这个反面教材,以后周人出使唐国,简直是个个清廉,拒腐蚀永不变,女色更是绝对不沾,生怕着了人家的道儿。如今周朝已变成了宋朝,唐国荒唐宰相韩载熙也有两三年前病死了,可是这规矩没改。于是,只要有人出使唐国,陶谷这个倒霉蛋儿就会被提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