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水图的珍贵之处确实不亚于数万大军的作用,可是自己如今这身份,能把这图送到赵光义手中么?但是置之不理则身份必然暴露。杀人灭口呢?方才为保家人还下得了手,现在却是万万不能了。
要知道有无此图,是不能改变战争结局的,赵光义仅凭一些木筏、淡船就能攻上来石观,虽然因为后续兵员无继,又被唐人抢回了阵地,但是唐人士气之低落、所谓天险之难守已经可想而知。待曹彬水师一到,那都是真正的战舰,那时与赵光义合兵一处,采石矾岂能不破?可是那样一来强打强攻,死伤定要十倍于现在。如果自己把势若冰杀了,藏匿此图,那他杀的就不是舆若冰一个”强攻大江所导致的无数伤亡、数万性命都要算在他的头上了。
杨妥心乱如麻,正犹疑难决,樊若冰又道:“大人勿需猜疑,此图确实无假。大人可带在下去往西岸见晋王,在下可当面指点水图,若有虚诳之处,大人可以取我项上人头。”
壁宿虽是宋人,可是见他只因为在唐国做不了官,就处心积虑,不惜跑到长江边上做假和尚,精心缓就长江水图以献宋国,只为求个官儿做,心中不免鄙夷,冷晒道:“樊秀才处心积虑,有此图在,这一遭儿可毒奇功一件。定要做官的了。”
婪若冰脸上一红,习惯性地稽首一礼,说道:“阿弥陀佛,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侍,唐主昏馈、耽乐佞佛,不理国事,朝政糜烂、百姓困苦。赵宋得天下,乃天命所归,樊某岂不知从善如流?
前些时日传来消息,说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林虎子林大将军也被谗言所杀,而且是不教而诛,以帝王之尊只敢偷偷摸摸对臣下施以毒酒,国主自断手臂、自毁前程,唐国上下谁不心寒?这是天要灭唐啊,某一凡人,敢不顺天应命?。
杨浩长长地吸了口气,说道:“此图确是珍贵万分,只是,,如何送过江去呢。”
婪若冰双眼一亮,说道:“在下到是有条小船,平素不用就拖上岸来,藏在草丛之中,只是如今江上巡防络绎不绝。樊某一介书生,想要使一条小船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过江去断无可能,不知大人可有办法
杨浩摇了摇头,说道:“我在江边苦思良久,也正无计可施。此图甚是珍践。而且断断少不了你这解说人,你与这图都不容有失,所以莽撞不得,这样吧,你,你且随我下山,咱们再从长计议
折子渝纵然见到他活着,也绝不会张扬出去。杨浩有这个信心,可是这官迷心儿的婪若冰可就难说了,杨浩心中委决不下,实在想不出如何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