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可惜大头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唉”
冬儿怅然一叹,说道“那时万箭穿空,如同乌云盖顶,大头只是一个坊间少年,平素的好勇斗狠只是泼皮无赖间的争斗,哪里见过这样的沙场惨烈,惊骇之下本能地逃走,我从未怪他,可他终究还是解不开这个心结”
“不全是因为这个。”
杨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他如今留下,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有他放不下的人,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大头本来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亲无顾,如今他有一个疼他的妻子,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还有一个职位虽不高、外捞却不少的官儿做,只要他过得舒坦快活就成了,我们以为快乐的生活,未必是他的快乐,何必要他按照我们给他划当定的人生道路去走呢?”
“嗯”
罗冬儿咀嚼着杨浩说的话,若有所悟,过了半晌,又有些迟疑地道“娘好素来是眼中不揉一粒沙子的人,她不会怪罪大头为你向牢外传递消息与玉落联络吧?以娘娘的性情,我担心”
“她么你放心她够聪明的话就绝对不呢”,
杨浩目光闪动,笑容有此难以捉摸,冬儿见了总觉得这种陌生的笑意有点古怪,刚要开口询问,杨浩已道“汴梁城马上就要到了,我想罗家的人一定会迎出城来的,罗老头儿是个人精,一会儿注意些,可别让他看出我的马脚。”
罗冬儿嗔道“什么人精啊,他可是奴家的亲伯父。”
她俏巧地白了杨浩一眼,又道“再说,伯父哪怕再思念他,也没有迎出城来的道理,他得得在府中等着儿子去拜见他,这叫父亲大人的派头”
杨浩听了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取笑道“我的小冬儿在契丹这两年,不止长了见识,也长了胆识呢,要是换作从前,就算明知我说的荒唐,你也不会当面反驳,拂我这个夫君大人的面子呢。”
罗冬儿垂下头,羞答答地道“现在人家也不敢拂逆夫君大人之意呀,这不是因为轿中没有旁人么”
杨浩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道“其实在某些事上,为夫还是希望你能主动一点、大胆一点、奔放一点、热情一点的。”
罗冬儿脸蛋有些烫,有点不好意思地扭过身去,吃吃地道“什什么事呀?”
杨浩环住她的纤腰,一只毛毛躁躁的大手轻轻抚上了她胸前玉免,带着笑音说道“当然是说为夫君出谋画策,笑傲西北的事。”
“啊?”罗冬儿一呆,突地面红耳赤,显然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