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焰焰把她掌握的横山一线的最新战况向杨浩说了一遍,然后担心地问道:“官人,那个阿古丽前番诈降,险些伤了我的性命,你说她这一次会是真心投降么?”
杨浩道:“我们马上要面对的,是宋国这个庞然大物,所以务必得尽可能集中全部力量以应其变,同时要应可能的稳定内部,哪怕是暂时的稳定。甘州是河西道上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就算是连番受挫,剩下来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如果把他们裹挟往东,那是非常不稳定的一个因素,如果把他们留下,马上由我们实施统治,那又得留下一支比他们更强大的力量钳制他们,这样不成啊,非常时行非常事,我也只能施以羁靡之策了。”
杨浩顿了顿,又道:“以阿古丽的性子,这一回诈降的可能不大,如果她真的仍是诈降,她现在的负累比我们更大,唯一的选择也只有带着老弱妇孺弃甘州而逃,给咱们添不了多大的麻烦。何况,今冬他们不好熬啊,我想就算只为了族人着想,她眼下也不能不降,如果我能成功地把宋军阻挡在横山以东,那么阿古丽就更加不敢生起异心。”
“喔”唐焰焰睨了杨浩一眼,抿抿嘴道:“我就说呢,同样是临阵受降,肃州龙王就得可怜兮兮地被拿去夏州软禁,而阿古丽诈降在先,血战于后,居然获此恩遇,苏尔曼和斟老温被带到军中,说是要借他们的身份尽量招降夜落讫余部,实则是充作人质,而阿古丽却得以留在甘州,还做了甘州刺使,这待遇可着实有点不同呢。”
杨浩也她一眼,失笑道:“莫非你以为你家官人见那阿古丽年轻貌美,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唐焰焰撇嘴道:“人家可没那么小心眼,你是三军大帅呢,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宋国大军已兵临城下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这时候还有寻花问柳的那个心思,嘿嘿,我就真服了你已
“呵呵,大敌当前,怎么就不能开玩笑了?谈笑用兵,那叫风度。”
杨浩微微一笑道:“打肃州与打甘州不同,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正是杀一做百的时候,而且肃州几乎已完全汉化,我们很容易直接进行统治,对胆敢反抗者的处罚便不能不重。而今,甘州虽然到手,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人家既然降了,就不能临阵杀俘,否则恶名传开,有害无盖。
若不杀俘,这么庞大的一股由回讫族人组成的力量,现在又腾不鲁手来进行统治,就只好恩威并施,制其首脑。”
他看了唐焰焰一眼,说道:“你唐家富甲天下,拥有无数的商铺、作坊,举手投足,就能在商界掀起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