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出班反驳:“对,恩威并施,剿抚并用,这一点,本官亦表赞同,但是对河∽策,本官觉得,曹大人的想法有些一厢情愿了。曹彬不以为忤,拱手道:“张大人有何见-解,曹某愿闻其详。”
张洎道:“自来内忧重于外患。西川之乱,是我宋国子民在我宋国疆土上生乱,而杨浩所御兵马、所辖疆土、所治百姓,乃是以河西拓拔氏为根基,西扩玉门所成,两者谁远谁近、为害谁轻谁重呢?西川乃朝廷腹心之地,若是久不平息,必伤元气。
至于说西川乱匪不过是些走投无路的草民纵掠四方,胸无大志,曹大人时他们为害之烈未免也看得太轻了。强秦一统六国,威加宇内,强盛一时无两,可是推翻大秦帝国的起因,便是大泽乡一群泥腿子揭竿造反。自古以来,去旧迎新,政权更迭,有多少次起初都是些草民为匪,纵祸一方?
那些草民或许真的胸无大志,然而当他们气候已成的时候,其首领的野心和志向自然不比往日,再者说,就算他们始终没有图谋社稷的野心,也自有野心勃勃者对他们加以利用。西川匪首赵得柱在的时候,率领匪盗四处劫掠,啸聚山林,确是一群胸无大志的流匪,而今他们的所作所为,分明已有建立政权之意。一旦真个让他们成了气候,其害不是尤烈于河西吗。”
这番话倒是公允之言,吕馀庆、薛居正专人听了频频点头,张洎又道:“反观河西,想要毕全功于一役谈何容易?我宋国这边刚刚占了上风,一向凶悍骄横的辽人便立即与夏人休兵罢战,何解?不想予我宋国可趁之机罢了。就算没有辽国从中作梗,如今朝廷内有西川之乱,想要征讨河西亦非旦夕之功啊。”
卢多逊擒须问道:“那么依张大人所言,朝廷当以西川为重,先取西川,再征河西了?”
张洎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卢大人以为,我朝之根本大敌,在河西还是在塞北呢?”
卢多逊一怔,见众人都向他望来,只得答道:“自然是塞北了,杨浩纵然称帝,也不过是河西小藩罢了,河西地瘠人贫,难成大器,自古以来,我中原的心-腹大患从来都走出自塞北,匈奴、突厥,乃至如今的契丹,莫不如是。”
张洎笑道:“这就是了,塞北,例来是我中原大敌,自从幽云十六州落入北国之手后,北人对我中原的威胁就更大了。正因如此,前朝世宗皇帝才亲征北国,夺回浦、莫、易三州之地。我朝太祖皇帝,开国之初,便定下池先南后北,先易后难的国策,想的也是要收复燕云。
先帝一统中原后不肯接受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