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拥有的草场也是足以养活族人的,这也罢了。可是,我们顾全大局,不予计较,种放、范思棋那些人却是得寸进尺啊,夏川有各种冶炼、铸造、印刷等等的工厂作坊,因为有利可图,现在拥进许多异地的商贾与我们争利,我们拓拔氏扶保大王坐了天下,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可是他们尽用一些卑鄙无耻的手段与我们争夺客人,也不知种放范思棋他们受了人家多少好处,双方起了争执,却一味替他们撑腰”
张浦只是听着,夏州一些成规模的大作坊,一般都掌握在拓拔氏人手中,如果有什么外来户与之争利,早被他们利用手中的特权打压下去。如今鼓励发展工商,对投资经营的商贾都予以保护,那些商贾生产的东西质量比他们好,价钱比他们公道,如果失去特权的倚仗,他们自然是没有一点竞争力的,不过这个却不好当面说破。
拓拔禾少也大吐苦水道:“还有啊,那个胡商,叫什么塔利卜的,建了一个玻璃作坊,烧制出来的玻璃晶莹剔透、精美绝伦,卖一套到中原去,比美玉水晶还要昂贵,其利何止万金。我花大价钱从他那儿挖了几个匠人,确也烧制出了几窑玻璃,可还没等发卖呢,就被夏川知府给抄没了,说甚么甚么甚么专利保护?真是岂有此理,那些匠人又不是那胡商的奴仆,我出了大价钱,他们肯为我干,你情我愿,谁管得着?从古到今,谁听说过什么专利的说法,这不是明摆着嵌负人么?
张浦咳嗽一声道:“这些事,我是武将,似乎管不着吧?两位觉得委曲,该向种放大人直言,或者面禀大王才是。”
拓拔寒蝉道:“那夏川知府是种放的亲信,这分明是种放授意,故意为难我们,我们怎么能向种放说,若是直接向大王进言,未免又有不肯顾全大局的意思,其实我们也不是一定要争回点什么,大都督方便的时候,肯为我们向大王透露透露我们的苦处,我们就知足了。”
张浦松了口气,笑容满面地道:“这个简单,你们尽管放心,大王那里,我还是可以经常见到的,替你们说几句话斟也不难。”
拓拔韩蝉兄弟此来,其实并不是为了自家这点事情告御状的,也并不指望凭着这点事就能扳倒圣眷正隆的种放,他们只是想利用这个契机,找到一个和张浦结交的借口。这一次耒,他们根本就是受众多的拓拔氏贵族酋领的委托,先行探路,以便和张浦搭上线的。
头一次见面,自然不能说的太多,先搭上线,以后彼此熟了,消了他的戒心,才能真正勾结起来,并利用他未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现在不能说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