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副浑然自若的模样。他那马鞍jl已经垫了几件软袍的,可是大腿被断剑插入,钝器撕裂的伤处本就难以愈合,又几经颠簸,哪有这么快就好的,幸运的是天气寒冷,患处不曾腐烂化脓。
“都站起来!”
折子渝一声清斥:“各位兄弟,记得昔日香火情份,折子渝感激不尽,但你们如今是西夏军将士,是西夏王的部下,两军阵前,岂能向敌营下跪,要记得自己的本份。”
折子渝一骂,赖有为不由得心中一凛,连忙抱拳再行一礼,站起身来翻身上马,四下里折家旧部也纷纷起立。
李继筠睨了折子渝一眼,洋洋得意地道:“柯将军,让路吧否则,李某人可不晓得怜花惜玉,一刀下去,折姑娘香消玉殒,心疼的可不是我!”
李继筠眼中的杀气可不是假的,一柄雪亮锋利的长刀已然架在了折子渝纤细的颈上,无需用力,只须顺势一拖,折子渝就得命殒当场,唬得柯镇恶连连摆手。
李继筠好色,天下的男人又有几个不好色?可李继筠心中,仍是权柄最重。当日花飞蝶妖娆妩媚,在绥州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绝色佳丽,李继筠为交好呼延傲博,便也毫不犹豫地献出去了。女人在他心中终究不过是一件玩物,他身负杀父灭门的大仇,又岂会生起怜香惜玉之-039;?
四下里,西夏将士们愤怒地盯着李继筠,如果目光能杀人,李继筠早已千疮百孔,但是枪戟如林,却是无能为力。在李继筠的背后,也有一双目光,饱含着怨毒和憎怒,死死地盯在他的身上,那是斛斯高车。
李继筠虽然说的好听,可是折子渝那一句话,已在他心里娌下了一颗猜忌的种子,这颗种子已然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既然你手中掌握着这样一个人物,为何不早早与技们商量,偏要先安排一场恶仗.葬送了我两位兄弟的性命?李继筠,这笔帐,我一定要跟你算个清楚!
钋踏寨。
漫漫长夜,一盏孤灯,杨浩的心就像油灯的心,饱受煎熬。
折子渝阵前被待,三军拥马不前,柯镇恶咬碎了一口牙齿,闪开了一条道路,眼睁睁看着李继筠扬长而去,几乎气吐了血。
虾蟆寨外的“一线条”并不是一条适宜大队人马通行的道路,当初他们之所以要选定这条路,只是因为从割踏寨返回的道路已被切断,除此这外他们已别无选择,眼下有折子渝在手,李继筠最好的选择其实是杀回葫芦河畔的割踏寨,以折子渝为人质,逼迫杨延朗让路。
但是李继筠不敢冒这个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