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家就是规矩多啊……”
“不过也好,他这么大岁数,不学无术,就算不傻,也没什么用了,还是他弟弟厉害。”
“就是,你看吧,这次去县里,童生案首十拿九稳。”
“那以后得叫秀才了。”
“杨举人家,有得必有失!”
“哪里的话,都是得,甩了老大这个包袱。”
……
杨长帆坐在车后面,倒也不看他们,只嘟囔道:“这帮人够闲着的啊。”
“正月的劲儿还没过呢呗。”翘儿靠在相公肩膀上,开始畅想起后面的生活,“真好,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据说很小。”
“那也是自己的。”
“严格说,产权不是自己的,只是暂住。”
“呵呵,我爹的船还不是他的呢,只是暂租,每年给县里渔课。”
“你爹绝对是水深火热。”
“不也活过来了?”
“下午忙完,我得去见见他老人家。”
翘儿简单算了算日子说道:“这会儿,他晚上应该就在河口呆着,能见到。”
“那就成了。”
不多时,骡车到了新居。果然如庞夫人所说,往外走几步就是滩涂,开了窗户就是海,可惜就是一栋孤零零的小房子,按照现代尺寸来看十来平米,刚好能放下所有东西,人是没什么地方活动了,好在有简易的炉灶,能生火做饭。
卸下东西,骡车回去拉第二趟,翘儿和下人这便忙活着收拾起来,里面太脏太旧,得来个大扫除了。杨长帆没留下帮他们,而是跟着车子回去忙活别的,他还得搜集几个简单的工具,完成下午的脏活儿。
等杨长帆再回来已是正午的后半,小屋子已经被打扫透彻,东西也塞了进去,虽然跟杨长帆原来所住的东厢房没法比,但也算是个温暖的小家了。这会儿翘儿已经在生火做饭,忙活半天满脸脏兮兮的,却依然乐得开花儿。
“你等着,这就好!”
“不着急。”杨长帆左肩扛着一沓子长竹竿,右手提着不少粗绳,终于可以撂在地上。
“拿这么些竹竿干嘛?”
“下午你就知道了。”杨长帆搬来凳子坐在门口,喘几口气。就算是他,扛着这么多竹竿跑两里路也喘得够呛,村子那边几乎所有长度合适的杆子他都用上了。
“我干啥?”翘儿转头问道。
“嗯?”
“我也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