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案首一起庆贺不迟。”
吴凌珑在旁应和:“对对,五试刚刚结束,要不了多久就出成绩了。”
“也好。”
正说着,外面马蹄声响起,这在沥海可是难得的音效。
隔着门,一男声高喊:“长帆贤弟可在?”
“哎呀!”杨长帆神色一震,这可比公差封官要开心多了。谁都不顾,奔过去拉开大门,“可是将军?”
大门打开,戚继光身着便服,挎下骏马,相当潇洒。
“这是着火了?”戚继光惊讶下马,打量着浑身炭黑的杨长帆。
杨长帆也不管那么多,拉着他往里走:“成图已出,请将军一阅。”
戚继光也不管杨长帆的仪容,当即迈进杨家。
一进门,戚继光先是跟沈悯芮四目相对,而后咽了口吐沫避开目光,冲杨家父母行礼过后,也不多说,直接跟着杨长帆进了书房。
“这又什么人?”杨寿全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刚刚被知县不打招呼逼着交田产,怎么现在随便来了个骑马的就这么不打招呼闯进自己家了?
当然,如果戚继光穿着戎装亮出腰牌,杨寿全也就不敢有怨言了。
沈悯芮更是被无视的那个,自己被扔这鬼地方这么久,连个信也没有,来了就进屋倒腾那几个破铳。还是当年扬州的老板说的对,找男人不要看什么财富,找个疼自己的就对了。
“悯芮见过?”吴凌珑看出沈悯芮满腹牢骚。
“见过。”沈悯芮咬唇道,“不过是个废物将军。”
“又是兵?”杨寿全一拍脑袋,儿子这辈子是跟当兵的干上了。
书房中,戚继光与杨长帆可管不了那么多,一切以务实为前提。
戚继光握着图纸左看右看,上下比划。
“贤弟真不是匠户出身?”戚继光专注之余不忘叹道,“便是军器局的图,也没这般工整。”
杨长帆望着满地的废图道:“将军看到的图,是踩着十几张图的尸体上来的。”
“这年头,谁不是啊。”戚继光放下一张,又拿起一张,刚看到轮廓便惊呼起来,“这铳……按照标示……长九尺?”
九尺就是三米,戚继光还无法接受这么大的炮。
“不仅九尺,且重千斤!”
“这……”戚继光看着图,虽然喜欢,但有些浮想联翩了,“现下的状况……”
“我知道,这个图只是由性而发罢了。”杨长帆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