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拉来督促防务,此时该是在岸上看着咱们家的舰队。”
杨长帆眉色微皱,这就有些麻烦了。
好个许朝光,脏的可以。
舰队暂行抛锚候命,杨长帆需要仔细地了解来龙去脉。
自许朝光与葡萄牙的合作被迫断了之后,寨子没了营生,不得不操起老买卖,重又开始洗劫周围村镇和来往船只,官府受不住,遂谈招抚。许朝光属小盗小贼,潮州府便有招降的权力,许朝光也当真毫无原则,就此大开价码,潮州官民饱受其害,又因四处起义众多,无力应对,只得含恨屈从。
就此,许朝光成为了合法海盗,在海上依然行劫掠之事,提着刀子进官府也无人敢拦,实为恶霸横行,兴许是膨胀过头了,眼前的船不够他抢的,这才北上动了福建海域的刀子。
得知杨长帆前来征讨,这许朝光却也不怕,硬是架着刀子拉来了澄海知县,刀枪无眼,杨长帆若要强攻,搞不好就伤了这知县的性命。
徽王府自火烧杭州之后,始终不与明廷交战,且上贡白鹿,打着朝廷的名号征南洋,嘉靖帝浙闽兵也始终与徽王府保持距离,谁都知道双方已经形成默契,你不招我,我也不惹你。
你杨长帆若吃定了这南澳,就来吃吧,有种就连这澄海县衙也一口气吃了,看我们潮州府广东司告不告急!
舱内二将,各持己见。
胡光依然请命要杀,赵光头觉得要智取。
一向动不动就喊杀的赵光头,婚后竟然成为了一位沉稳的谋士,这不知是不是一次灾难。
杨长帆左右为难。
值得庆幸的是,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总有人帮他拿主意,这也就是军师存在的意义。
徐文长听过来龙去脉之后捧腹大笑:“如此许朝光!潮州官府盼着他死还来不及呢,会保他?如此儒弱的官府,巴不得我们早来早去除掉这个祸害,还敢上书讨伐我等?妄人之计!这许朝光已经计穷了。”
好像的确如此,官府已经如此向一个小小的许朝光低头了,更何况偌大的徽王府?
把许朝光剿灭,潮州府必然是感激涕零的。
至于牺牲一个知县,好像并不那么重要。
南澳港口,许朝光几乎是用刀架着知县才能让他坐在这里。
面前桌上摆满酒菜,许朝光笑呵呵看戏。
“你看吧,一日之内他们便会退,这都是知县你的功劳啊!”
知县胯下颤颤:“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