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和陈阿蛮...
好像从穿越过来的第一天起,他就将他们当成了家人,他们很强,甚至强的蛮不讲理,可陈知安能感知到他们很着急,也很紧张。
哪怕是看似对任何事都不在乎漫不经心安岚,每每看向陈知白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怜惜,甚至她都没有去青楼玩几次。
沉默良久。
陈知安缓缓起身,看着城墙下堆砌如山的尸体笑道:“杀人也快哉,只是下次别放太多进来,我手有点酸...”
......
大唐永安六年春,清明,天色雾茫、细雨纷纷。
此时距陈知安陨落已经一年又一个月余,大唐百姓渐渐已经很少提及当初那个少年,只是在清明这天,还是有无数人自发来到月牙湖,向狐儿山上那座孤坟遥遥祭拜。
一盏盏祈愿灯铺满湖面,就像一片灿烂星河。
“知安如果看到今日这片星河,不知心底作何想...”
落宝楼上,身穿明黄色龙袍的李承安负手站在最高处,看着满湖灯盏,忽然发出一声感慨。
穿着红色蟒袍的高力士眼底闪过一丝追忆:“如今大唐的子民都挺直了脊梁,大荒归一指日可待,侯爷若泉下有知,大概会很得意...”
身为陈知安身边的近人,高力士一直以侯爷称呼陈知安,哪怕如今他已经披上了梦寐以求的蟒袍,权柄滔天,但提及陈知安时脸上依旧满是敬畏。
“是啊,他大概会很得意!”
李承安冷笑道:“那混蛋把大唐这个烂摊子丢给我就死了,老子大好年华就被困在白玉京那方寸之地,庄墨那酸儒自己天天逛青楼,偏偏不准朕来,你说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高力士嘴角微抽,低声劝诫道:“陛下,您毕竟是一国之君,未来的大荒之主,逛青楼这种事儿还是要注意点影响,庄大人也是好意。”
“朕是说逛青楼的事儿吗?”
李承安一脚向高力士踹去,怒骂道:“朕是说陈知安,是说那个混蛋丢下老子一个人跑了!”
“臣有罪!”
高力士默默站到一旁,没敢触这位皇帝陛下的霉头。
每一次陛下来青楼总会莫名其妙乱发一通脾气,谁都知道是因为什么,高力士早就已经习惯了。
李承安也沉默下来。
看着湖上的盏盏灯火,许久之后才道:“天下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大唐旗帜插遍大荒四野,盛世将至,江山如画,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