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陈知安听不真切,只是觉得有些耳熟。
“那个人是谁,谁回来了?”
他喃喃自语,忽然感觉脸上有些冰凉,他伸手摸去,有些粘稠,一滴金色液体。
“这是什么?”
看着指尖那滴金色液体,陈知安眼底迷茫愈浓,他从这液体中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
记忆中他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可不知为何总觉得格外熟悉。
“我似乎见过这种液体。”
那滴金色液体在陈知安指尖消融,陈知安眉头微拧,死寂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一缕精光:“这是...帝血!”
“是梦里那个世界帝境存在的鲜血!”
“不,不是梦!”
陈知安眼神越来越明亮,早已干涸的气海忽然多出一缕元气。
那缕元气很微弱,就像是大旱三年的沙漠里降下一滴雨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陈知安却笑了起来。
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他不是在做梦,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正的过往。
陈知安躺在荒芜里,早已死寂的心脏缓缓跳动起来,沉闷如擂鼓,仿佛一头沉睡的恐怖凶兽正在复苏。
干涸的意识海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直到许久后。
他才重新睁开眼,缓缓从荒芜里起身,抬头看着天幕,低声叹息道:“原来,这是我的帝劫!”
那年他在禁墟捡拾墟火,青衫错估了他的修为境界,浩瀚本源入体,几乎将他烧为灰烬,就连他的天地都被墟火烧成了荒芜。
在吃掉最后一缕墟火后,他终于再也无法坚持,画地为牢陷入了沉睡之中,于是才有了这一场自证的梦。
他这些年走得太快,这座天地太过潦草。
墟火灼烧他的肉身和阴魂,融化他的天地,让他极致痛苦的同时,却也将他的大道重新凝炼了一遍。
这是他的帝劫,也是他的修行。
如果不是柳七背负大荒不屈意斩出那一剑,斩断了佛祖的大道,斩得天地动荡,生出一道缝隙,他恐怕会就此沉沦下去,直到很多年后才能重新醒来。
站在荒芜间。
陈知安目光扫过旷野,觉得有些冷清。
须臾后。
他开口道:“宇宙洪荒,天地玄黄,我为大道之始,我心即天心,我立身此地时,当有日月星辰,当有光明黑暗,当有四季变换,当有岁月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