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婉菡满心狐疑地尾随着班杰明走向御膳房,一路上都在暗自琢磨着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当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时,班杰明忽然回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那俊逸非凡的面容令岳婉菡心中的恼怒瞬间消散无踪。
也罢,既然他并不钟情于自己,又何来过错之说?至少他未曾虚情假意、口蜜腹剑,亦未故意玩弄他人感情。
想到此处,岳婉菡不禁自我宽慰起来,却又觉得自己着实太过软弱可欺。
她与母亲果真是亲如骨肉的母女俩啊!不仅审美观独树一帜,就连性情也是如此执拗倔强。
全然不顾及旁人的看法,一心只遵循内心真实的想法行事。
就在这时,班杰明忽地转身直面岳婉菡,脸上流露出些许愧疚之色,轻声言道:“我得向你赔个不是。”
闻听此言,岳婉菡的心如坠冰窖一般,寒意直透骨髓。
这究竟是何意?莫非是先给一巴掌再赏颗糖吃?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班杰明对她毫无情意可言,可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次强调呢?
此刻的她懊悔不迭,恨不能时光倒流,取消今日这场赴约。这不正是自讨苦吃,主动将脸凑上去任人抽打吗?
而班杰明对此浑然不觉,还在傻乐呵,可以说,输给永琪也不单单是长相的问题了。
班杰明根本未曾意识到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险些让自己追妻火葬场。
“你有什么可道歉的?”岳婉菡强忍着泪水,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拒绝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反倒是我太过奢求、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此刻,岳婉菡心中五味杂陈,那股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仿佛要将她淹没。
其实,她并不愿如此尖酸刻薄,更渴望能够洒脱大度一些,表示出对这一切毫不在乎。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眼前,让她难以做到这般坦然自若。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尚未完全释怀,亦或是那份情感依旧萦绕心头,使得岳婉菡始终无法真正放下。也许唯有待到班杰明离开大清之后,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沉淀,她方能渐渐释然吧。
而另一边的班杰明则显得有些茫然失措,似乎完全不明白为何岳婉菡原本还算愉悦的心境突然间变得如此糟糕。
难道是自己方才无意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想到此处,班杰明不禁心生疑虑,对于今日前来的初衷也开始产生动摇。
他暗自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