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愿意赎罪，求父皇准许女儿去安西从军。”大公主始终没有起来。
薛平贵看着她，叹口气。
当初茂娘刚出生的时候，他很高兴。可也是这个孩子是他陪伴最少的。
她还不记事的时候，自己就做了皇帝。她没有如同老大与老二那样叫几天阿达。也不记得西凉时候的生活。
其实茂娘生的最像自己了。
“这些以后再说吧，你先……”
“陛下，贵妃娘娘来了，奴婢们拦不住……”外头宫人喊着，贵妃已经进来了。
一进来对着大公主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
大公主没躲，被恨恨抽了一巴掌。
“毛儿这是做什么，别打。”薛平贵起身，一着急，代战的小名都叫出来了。
贵妃还是又给了一巴掌：“你自己说你做的什么事？丢不丢人？”
大公主低着头，一声不吭，眼泪落在地板上。
薛平贵拉住贵妃：“别动气。”
“你是公主，要男人几个没有？但是有你这么做的吗？你把出连浩当什么了？把我，把你的哥哥们，把你父皇当什么了？你知不知道外头的人想着我们去死？你上赶着递刀子吗？”
“公主！这是什么话？我是皇帝，是你的夫君。孩子们的阿达，有我在谁敢要你们去死？”皇帝知道这话贵妃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于是无奈接口。
“好了，茂娘先回去吧。”皇帝摆手。
大公主转身过来磕头：“阿妈，我知错了，您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了。”
贵妃撇过头不看她。
“好了，回府去吧，没有旨意不许再出来了。”皇帝道。
今日也是她硬要出来的，羽林卫也不敢硬拦着。
“是。”大公主吸口气憋住哭声擦了一下眼睛推出去了。
贵妃看着她走了，一言不发。
“好了，你也不小了，气坏了怎么办？”皇帝道。
贵妃起身，疲惫的道：“我回去了。”
本来是有话说的，可现在一句也不想说。她不知道皇帝在这件事里头做了多少，此时此刻，她也不想问。
皇帝看她许久后道：“回去吧，晚上我去看你。别动气。”
“然他们和离吧，出连行当年为了你我，九死一生。咱们不能这么对不住人家。”贵妃临走道。
“好，都听你的。”皇帝看着贵妃低垂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