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皇后的狂喜,薛绍冲就冷静多了。
他的手在王稚的肚子上抚摸:“乳名叫迟儿。”
“什么名字,迟儿,痴儿……”王稚不乐意。
“就叫迟儿,姗姗来迟。”薛绍冲抱住王稚:“不过好歹是来了。”
“这话不吉利,别说了。”王稚道。
“嗯,你会不舒服吗?怀孕是什么感觉?”薛绍冲问。
王稚眯眼:“你怎么这么冷静?二哥不喜欢我的孩子?”
“乱说什么?”薛绍冲捏了一下她的手:“我为什么不冷静?你我都没病,都年轻。我日日都在你这里出力,你有孕难道稀奇吗?”
王稚沉默了。
真的,就这么多年,她都没能在薛绍冲这个人的脑回路里赢过。
您怎么就那么理所当然呢?
“怎么不说话?”薛绍冲又捏她的手:“我要是不喜欢你生孩子,为什么叫别人都喝药?”
王稚投降:“孕妇不能生气,不能受委屈。”
“嗯,我知道。但是你这生气和委屈来的很不对。”薛绍冲不服:“你不该生气,更不能委屈。”
“可是孕妇情绪是控制不住的。如果二哥处处都要讲道理,那我就很委屈。所以二哥,你有时候得自己委屈一点。”
这回薛绍冲沉默了下来,许久后点头:“知道了。”
王稚笑了,往他怀里塌:“是男是女都叫迟儿?”
“嗯,乳名。到时候大名会是父皇起。”薛绍冲道。
王稚点头:“好吧,该吃饭了。”
上了饭桌,薛绍冲问花奴:“饭菜你们斟酌过了?”
“回储君的话,都斟酌了,宋太医的嘱咐都有。奴婢也学过一些照顾孕妇的事,不会出错的。”东宫的膳房里,伺候储妃的是专门的人和专门的房间。
下面人想插手是不可能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房子里。
一般来说,下位者像越过重重阻碍给上位者下毒之类的都不可能。
除非女主人极度失宠,或者有别的缘故。
薛绍冲就点点头:“那就用膳吧。娇娘你多吃点。”
王稚点头,刚有孕,倒也没能一下就改了胃口,她还是吃的正常饭量。
其实刚怀孕也没别的感觉,每天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多了些休息的时间,也没叫东宫有什么察觉。
下面伺候的人或许有察觉,但是主子不说,她们也不敢说什么。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