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沈凭身边有谁,也不在乎有几个,唯独沈凭提出要将私生子记在岑舒名下的时候,岑舒拒绝了。
她迟早要走,但就算走,那也绝对不会给私生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她也知道,沈凭或许是有这个意思,但没有那个胆子,若不是沈父在后面指使他去找岑舒,他压根开不了那个口。
偏偏好说话的岑舒,这回不好说话了。
满月宴之前都没能等到她松口,她倒好,没哭也没闹,直接把满月宴给砸了,还让沈家在临城抬不起头来。
奈何即便知道是她,谁也没法拿出证据来。
膈应人的本事都那么不动声色。
“你今天说那些话,明天会传得满城风雨,日后苏青在我沈家,绝没有扶正的可能了。”沈母半叹息半试探的说。
岑舒清润的笑笑,“没关系,爸爸会再衡量沈凭的价值,给他安排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苏青照样还是能在沈家里耀武扬威的。”
沈母眉头攥了一下。
“啊……”
岑舒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是喂母乳,卓儿太小,断奶不宜过早。”
沈母嘴角抽了一下,很细微,没叫她看出来便已然恢复常色,“难为你了。”
“没有,难为妈了,这么晚不睡,还得做善后工作,但您真该早点休息,养足精神,起码去别人家登门拜访的时候,别让别家的富太太从您脸上看出憔悴来。”
是看出猫腻吧?
如今多少人等着看沈家的后续呢。
其实岑舒说这些,和报复没关系,她向来拎得清,恶心她的是沈家父子,而沈母始终是无辜的。
她这个婆婆,什么都没做,真要说做了什么,那就是点头同意让苏青进门,又在岑舒面前对苏青关怀备至,试图激起岑舒的反应来。
实则岑舒不在的时候,什么对苏青的态度很差。
有想要讨好岑舒的下人,偶尔就和她说几句,她都觉得哭笑不得。
婆婆过得不如意,就想刺激下儿媳,也让人家不如意,奈何岑舒偏就跟一团棉花似的,刀枪不入,试了那么一两次,沈母觉得没意思了,就收敛了,后来即便是岑舒在场,沈母也没给过苏青好脸色。
“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了吗?”
“找了,谈妥了,明天就把协议给沈凭。”岑舒对这件事丝毫不避讳,回答得大大方方。
沈母知道,终究留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