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和徐处仁对此都很失望,两人也因此生出了一些隔膜。
徐处仁怎么调整城中的防御暂且不说。
只说,在乾军收缩了兵力之后,种师道将城外勤王之师集中在一起,然后又分为两寨,一寨屯于西南,一寨屯于东北,而乾军则屯于西北和东南,双方呈现对峙状态。
几日后,在城西一个叫“板桥”的地方,乾军和宋军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交锋,在李存的亲自指示下,乾军故意败北。
当夜,种师道又派军队去奇袭乾军,放火焚烧了马监东廓。
次夜,李存下令,乾军后退五里,避开宋军的锋芒。
经过这两件事,种师道在宋军当中的威望再创新高,赵桓也越发的膨胀,倒是之前颇为风光的徐处仁,开始变得落寞。
再加上,徐处仁所控制的兵马只有城中行营司所属的左、右、中三军而已。
与种师道的宣抚司相比,徐处仁的行营司权威几乎都快被比没了。
为了彰显他的存在,徐处仁找了个机会说:“我勤王之师二十余万,城中又可集十万大军,还有源源不断勤王之师前来云集,兵力远盛于乾军,彼已孤军入重地,正犹虎豹自投于槛阱中,当以计取之。”
顿了顿,徐处仁又说:“为今之策,莫若分兵以复畿北诸邑,俟彼游骑出则击之,以重兵临贼营,坚壁勿战,如周亚夫所以锢七国者。俟其刍粮乏,人马疲,而后以将帅檄,取誓书,复河北河东,纵其归,半渡而后击之,此必胜之计也。”
种师道也认为河北河东不能割让,否则后患无穷,所以他也说:“俟姚古率熙和路人马至,我军确有与乾军一战之力,河北河东系国家边要,又系祖陵所在,决不可割,宁多增作岁币施以缓兵之计,不然唯有一战。”
赵桓深以为然。
不过,以李邦彦为首的议和派,对于赵宋王朝想要撕毁他们好不容易才谈好的议和条约,主动对大乾王朝发起攻击,疑虑重重,又担心不已。
李邦彦等主张议和的人认为,主动攻击乾军实在是太冒险了,一旦他们赵宋王朝的军队打不过乾军,那么他们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而且赵宋王朝也将遭遇灭顶之灾。
所以,李邦彦等主张议和的人,据理力争,劝赵桓千万不要冒险。
可赵桓想想之前他所受的委屈,就觉得窝囊,他又幻想,他要是能将李存给打败了,那他的政权就稳固了,甚至这有可能成为他千古一帝的基石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