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字号白手套,此刻面对东家,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两位太爷,真不能怪我……”
这一幕,落在王德文和王德义这对老兄弟眼中,同时面色剧变,眸子里堆满了慌乱。
陈瀚眼神冰冷的看着二人,眉头却紧皱起来。
王凡良竟然没有出现!
那个家伙,是自己要对付的首要目标。
有事耽搁了?还是躲起来了?
眼下,没时间去询问,必须先把眼前的罪状给王家敲定。
否则这次绝佳的机会就浪费了。
……
陈瀚耐住性子,听着邢召林将自己当初所做的事情讲述了出来。
他讲的,确实和邢君酒后吐露的一般无二,丝毫没有隐瞒。
毕竟,去接他过来的,可是石海。
虽然不知道石海在路上使了什么手段,但陈瀚可以确定,这个鹰钩鼻绝对比王家要可怕的多。
不然邢召林也不会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稀哩哗啦一股脑全都倾吐而出。
正房门口,王德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旁的王钦妮紧咬嘴唇,表情茫然,脸色煞白。
他父亲王凡玉,竟然也露出了一副不知所谓的神情,眉头紧锁。
陈瀚墨眼扫过。
心底暗暗猜疑,王家主家的几人,竟然像是不知晓这件事的样子?
但是王德义就不同了,此刻简直抖如筛糠,面色铁青……
终于,邢召林口中声音停了,他的头上身上,已经被雨淋透,哆嗦着跪坐在地。
现场的人,全都露出一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模样。
“胡说!简直荒谬!!”
王德义忽然放声痛斥,因为过于激动,声带撕扯发出了尖利的声音。
“老邢啊老邢,我王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反咬一口。”
邢召林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趴在地上放声嚎啕。
“别怪我啊,我要是不说,我侄儿就没了。”
听到邢召林的话,陈瀚才知道石海用了什么手段……
虽然有些卑劣,却很有效。
这时候,王德文颤巍巍走上前,王钦妮亦步亦趋在旁搀扶。
老人走到内院正中,丝毫没有理会淅淅沥沥的雨滴,而是用珐琅手杖末端,敲了敲正在大哭的邢召林。
“眼泪儿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