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亭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知道方槐柠离开a市的消息的,那日他去了风信子上班,遇上了午班的魏萍。
魏萍仍是时不时的打量栗亭,见他拿着抹布去收拾窗边的位子时,忽然叫道:“哎,等等,这儿留两个座,一会儿我男朋友和方槐柠要过来。”
说完却见栗亭没有反驳,魏萍当下就明了栗亭还不知道。
魏萍一拍脑袋:“啊呀,我搞错了,留一个就好,方槐柠不过来,他去出差了。”
栗亭擦桌子的手一顿。
很短促的动作,却被魏萍看在了眼里,她又说:“大概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呢,这季卡办了以后还挺浪费的。”
栗亭把抹布在手里卷了卷,还是没回答,转身进了后台工作区。
魏萍瞧着他的背影,猜度着栗亭对方槐柠到底抱着什么心思,这反应大概是有点的,却没有想象中的大,难不成方槐柠还真是一头热?向来万人迷的计院大头牌这回魅力值失灵,要在这位孤僻少年身上踢到铁板了?
……
栗亭今天准时下了班,还去超市买了点菜回去自己做了。
田典高兴的看着桌上一盘盘端上来的美食,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就夹,可是刚放到嘴里他就变了脸色,不可思议的看着拿碗盛饭的栗亭。
“甜的……腌萝卜?新菜色?”
又指了指一边的四季豆:“用醋代替盐是为了减肥吗?”
栗亭自己尝了一口,直接放下了碗:“烧坏了,叫外卖吧。”
田典盯着心不在焉的室友,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忽然问:“你还记的我上次把菜烧坏是什么时候吗?”
栗亭把桌上的东西都扣进了垃圾桶,头也不抬道:“你什么时候没把菜烧坏?”
田典狡辩:“是最坏,最坏那一次!”
栗亭不语。
田典自己接:“就是我在认识蔡洋那个渣男之前刚和另一个渣男分手的时候……你记不记得?我简直伤心欲绝要死要活,于是做了好几锅大蒜粉丝煲、韭菜炒鸡蛋还有洋葱炖肉条……”而且每一道都是焦的,那又臭又糊的滋味当时差点把整幢楼的人都熏死。
这些年来田典和栗亭一起历经不少风雨,栗亭不像自己这般脆弱,说句夸张的话,无论在家庭工作学业还是生活上有过再大的波折,田典都没见栗亭乱过一次阵脚伤过一次神,他的神经非同一般的坚韧,所以当亲情友情都做不到扰乱他的时候,田典觉得,此刻唯一能让对方神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