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会在八点钟来查房,他们有足够的的时间去准备。
负责管床的小护士帮真田苓洗漱穿戴好,阿大推着轮椅上的真田苓就往医院的天台走去,工藤服部也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很安静,除了偶尔的鸟鸣声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灿金色的太阳缓缓的从东方升起,照亮了一片天地。
真田苓坐在轮椅上,眼睛微眯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切,是一种完全放松的姿势。
服部平次从兜里摸出手机,调出自拍模式,“来吧,纪念一下。”
真田苓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有放在摄像头上,不过没关系,人入镜就行了。
工藤新一跟真田苓对视,“明天还想来看日出吗?”
“如果还想来的话,就听医生的话,好好吃饭行吗?”
“那样的话,我会每天带你过来看日出。”
真田苓当时没有回答,但之后真田夫人递过来吸管哄她吃饭的时候,真田苓沉默了片刻,咬了上去。
真田夫人差点儿喜极而泣,拿杯子的手都有几分颤抖。
真田苓也没喝多少,稍稍的抿了几口,不过这也是非常好的现象了,证明她在慢慢的恢复。
工藤新一就在一边看着,心里翻个白眼,混球,等你清醒了有你好看的。
真田苓肯吃东西了,真田潘士都特意过来瞧了瞧,他这段时间在手冢家住,一旦真田苓这边有情况他好随时过来。
真田潘士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健朗,不可能成天在医院守着,这也不合理。
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好,只不过中间出了一点儿岔子。
忍足医生来给真田苓做复查,顺便和家属说两句情况,护士来给真田苓扎针输液。
意外就在这个护士身上,她早上备药的时候不小心把手腕划伤了,那会儿来不及处理,就简单的包了个纱布,时间长了纱布被鲜血洇透,顺着皮肤的纹路流了一手,伤口不大但是较深,止血不及时就很容易二次流血。
护士感受到手腕处传来不容忽视的痛,正赶紧处理让另外一个护士输液,但这些血液已经让真田苓看见了。
真田苓瞳孔骤缩,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视线里的猩红,这些都在无声的刺激着真田苓脆弱的神经,失去所有记忆的真田苓,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真田苓剧烈的挣扎起来,身上连着的线全部挣脱,已经扎进皮肤的输液针也被她挣开,脑海深处像是被冰锥狠狠凿过一样,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