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县尉陈致?”
“正是.”陈致吓得结结巴巴道。
“他叫什么名字?”士兵又指着旁边小男孩问道。
“他是.我儿陈继嗣!”
这时,李邺上前笑眯眯道:“陈县尉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为难你,确保你们一家三口的安全。”
“你是.你是李邺?”陈致忽然认出了李邺。
李邺淡淡道:“其实我只是想和你父亲谈个交易。”
纸毕竟包不住火,潼关失守的消息还是在长安城悄然传播开了。整个长安城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风声鹤唳,各种小道消息传遍全城。
首先是米价暴涨,一夜之间,斗米一百二十文暴涨到斗米五百文,与此同时,金银价格也跟随暴涨,银价涨一比五,黄金价格也涨到一比五十。
但官府也在拼命辟谣,再三宣布,潼关安然无恙,河北大捷,安禄山军队已经撤回幽州等等。
真真假假的消息充斥坊间,让百姓也迷茫了,不知孰真孰假。
傍晚时分,李邺来到务本坊裴旻的家,开门的一名老者,估计是府上的管家,他不认识李邺。
“你是.”
李邺笑了笑问道:“你家主人是我舅父,他在吗?”
“他在,你稍等!”
管家进去禀报,片刻,裴旻疾步匆匆出来。
“阿邺,你怎么在长安?”
“这个时候,我应该在长安?”
裴旻点点头,“进来坐吧!”
李邺进了府宅,两人在客堂坐下,裴旻问道:“去见过你父母了?”
李邺点点头,“刚去了,他们正好不在府上,我晚点再过去。”
“现在长安很乱,传闻说潼关失守,是真的吗?”
李邺叹口气道:“这可不是传闻,是真的,舅父赶紧带着家人去襄阳吧!”
裴旻点点头,“我们也在收拾了,准备明后天出发。”
这时,裴旻的妻子王氏端茶进来,她是李邺妻子独孤新月的师姐,李邺只见过她一次。
李邺连忙起身行一礼,王氏笑问道:“朱雀现在如何?”
“她很好,她让你们一家赶紧去襄阳,形势很不妙,再晚几天,贼军就要入城了。”
王氏叹口气:“我们是想走的,但皇宫不肯放人,你舅父又比较迂腐,一定要得到宫里批准才肯走。”
裴旻连忙辩解道:“我哪里迂腐,只是消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