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摇摇头,“说实话,我并不在意这些条件,但不过那只是搬家,和迁都不是一回事吧!”
独孤明淡淡道:“那你就错了,对天子来说,其实就是一回事,伱以为天子会考虑米价高,民生艰难,他从来不会考虑什么民生,他如果考虑迁都,一定是因为厌恶长安,一定是因为心病。”
李岱眉头皱成一团,压低声音道:“倒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迁都不是传言,是真有其事?”
“你知道刘处静吗?”
“好像是個方士!”
独孤明点点头,“前几天天子召见他,因为天子夜里很难入睡,好容易睡着,醒来后都会头痛欲裂,不管吃什么药都没有用,这位刘方士被召来,他把天子床榻换了个方向,由头西脚东,变成头北脚南,天子就一夜睡得安稳,再也没有了头痛,但只舒服了三天,头又开始痛了,天子又把这个刘处静召来,你知道刘方子给天子开的药方是什么?”
“迁都?”李岱脱口而出。
独孤明点点头,“一点没错!”
“为什么?”李岱惊讶道。
“刘方士说,天子之惑根子在西,西方有异星入紫微,星光璀璨,压制住了帝星,使帝星辉光黯淡,导致天子昼夜不宁,心病难治,他用法术短暂使帝星移位,但治标不治本,要治心病,紫微必须东迁,摆脱新星压制。
他还说天子命宫为水,更利于东方。”
李岱有点听懂了,冷冷道:“异星入紫微,这位刘方士不会是在说邺儿吧?”
“你说呢?”
“荒唐!”
李岱怒斥道:“方士信口妖言,天子相信这种话?”
“但天子偏偏就信了,你怎么办?说实话,我也相信。”
李岱愕然,“你也信?”
独孤明淡淡笑道:“天子的心病我早就看出来了,天子嘴上常说河北三镇怎么怎么让人憎恨,梁崇义、李希烈让他震怒,实际上他说得越多之事,其实他越不怕,也根本没有当回事。
他真正是怕的,是他从来不提,也不敢面对的齐王,齐王对他皇位的威胁越来越大,已经成了他心病之根,他夜里睡不好,也是心病导致,刘方士看得很准,也完全说到天子的心坎上。”
李岱半晌叹口气,“我这个儿子不仅让天子害怕,让我有时候也害怕,难怪我父亲那么器重他,我现在才看懂,我的眼光比父亲差远了。”
“你现在明白天子想迁都的真正原因了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