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相爱。”
念欢笑着，眼中有泪：“是呀，我们很相爱。”
“那为什么？”
念欢道：“他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连年战乱，百姓苦不堪言。既然如此，他希望大夏的百姓能少死一个。”
华荣皱眉：“他现在……”
念欢垂眸，摸着肚子，表情一片安详：“他自刎了。”
华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将这张有一条人命在上的图收好。
“我知道了，我会如他所愿。”
董明可以守国，可是那样会死很多人。
于是，他选择叛国。
以遗臭万年，来换取更多人的活下去。
将军。
这两个字的解释，从来不只一种。
“你可认识丛尧？”
念欢在离开的时候，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华荣道：“认识，她现在正和宋国的陛下，游历江湖。”
念欢微微一笑，感受到身体里消失的那缕魂，眼泪落下来了。
没有被宋子玉欺骗的丛尧，果然会有幸福的一生。
华荣以双方最小的伤亡，攻下了大夏。
在此之间，居然没有再遇到一个故人。
百里守约死了。
在大夏城破的那一天，自焚而死。
是呀，天下之大，早就没有他的归处。
沈越在他拒绝跟苦陀回蓬莱的时候，就已经将他逐出了师门。
而秦兆。
他死了，和秦子良同归于尽。
华荣这个时候，遇到了秦王府的一个下人。
她告诉她，她不是秦子良的女儿。
只是秦子良贪慕她母亲的美貌，将她怀孕的母亲掳进了王府。
她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
想知道的，冷月早就告诉她了。
比如秦子良是被念欢和秦兆坑死的。
至于秦兆，则是被百里守约出手弄死的。
又比如，曾经艳色无边的名仕阁。
早就随着战争的到来，无人问津。
天下风云聚散，人间悲欢离合。
华荣是在十年后的一天登基为帝的。
也是在那一天，沈越死在了她的怀里。
这一次还好，没有死那么惨。
华荣没有哭，也不知道自己悲伤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