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平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旁边的烟灰缸内已经有三四枚烟蒂,他略有些烦躁地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吊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浑身雪白的狐狸犬贝贝,在他脚边磨蹭示好。他觉得脚踝有点发痒,心中更是燥闷,便轻轻地踢了它一脚,贝贝受痛“嗷呜”了一声,立马躲到了一边,不敢再近身。
调查组刚刚离开,许志平便接到了孔德江的电话,让自己赶紧联系上戴福陵,确认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住了。许志平哪里有戴福陵的消息,如果让他知道戴福陵在哪里,他恨不得第一个冲过去,把戴福陵碎尸万段。因为如果不是戴福陵,又怎么会弄出这么一堆破烂事?
许志平挂断孔德江的电话后第一反应,便是,要准备好退路了。
铜河注定不是久留之地,一旦戴福陵将“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的事情合盘托出,自己势必要变成炮灰,被孔德江等人当作弃子。许志平暗自庆幸,因为他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因为前几年经常出国,他已经办好了赴欧的绿卡,并转移了不部分资产,自己若是能在事发之前逃到国外,那样便能躲避接下来的祸事了。
不过,许志平还是心有不甘,因为铜河有他的诸多心血。
职务、人脉、家庭……只要他离开铜河,一切便会化为泡影。他突然发现,自己临走之前,还能够带走的或许只有凌雁了。
凌雁是一个不错的女人,至少深深地爱着自己,如果自己开口要求,让她跟自己去欧洲定居,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自己。当然,自己也会给凌雁一直想要的,比如说金钱、名分。
不过,凌雁怎么还没回来?
许志平大概预估了一下时间,发现如果凌雁还不回来的话,恐怕就赶不上航班,便主动给凌雁打了个电话。号码刚刚拨通,从左手边的沙发上传来一阵悠扬的旋律,凌雁竟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
许志平有些气恼地将手机抛在一边,估摸着凌雁应该不会走太远,因为她有个习惯,只要出去超过一个小时,肯定会带上贝贝。于是,许志平捻灭了手指尖烧到烟嘴的香烟,又点燃一根,继续抽了起来。
“吧嗒……”
别墅外院传来打开门的声音,依稀可以听见凌雁清脆的笑声,许志平皱了皱眉,心生不悦,因为凌雁似乎跟一个男人在说话。
凌雁推来了门,见许志平坐在沙发上满面严肃,她愣了片刻,旋即按捺住忐忑的情绪,生硬地笑问:“你怎么来了?”许志平一般来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