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知道,在没有到达权力的巅峰之前,他随时可能变成目标或猎物。在此之前,他要积攒力量,等待恰当的时机,给那些曾给自己家族造成伤害的人,施以有力的一击。这场战争,势必会孤独,唐天宇也不想牵连任何人,所以才会一度与曹芳菲渐行渐远。
晚上果然是一场十分艰难的酒战,唐天宇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酒量不过如此,身边的这些人物个个都是海量,厉害无比,每人刚一上桌,便是一瓶茅台打底,随后陆陆续续地你来我往,他很快被灌到了云里雾里。
北阳军区年轻的副司令张天科拍着曹鸿钧的肩膀,笑道:“老曹,你这个女婿不孬,原本以为是一个白面书生,没想到上了酒桌跟小老虎似的,若是一对一的话,在座怕是没几个人是他对手哩。”
在酒精的作用下,曹鸿钧没有平常那么严肃,他嘴角浮现淡淡笑意,道:“你们这些老家伙也真是的,怎么欺负一个年轻后生?下面冲着我来便好,看我怎么一个个地收拾你们。”
“老曹,这可是你说的。”张天科“哈哈”大笑一声,重重地拍着桌子,转而与众人道,“老曹这护犊子的话,大家想必都听见了吧。咱们还等什么,赶紧上啊!”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人举杯跟了上去,觥筹交错之间,曹鸿钧又喝了三四杯,也有点抵抗不住了。
唐天宇意识到今天这场酒席,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老家伙们的实力,一开始冲得有点猛,如今感觉头脑昏沉,两眼发花,酒杯伫立在眼前,似乎也跳起了舞蹈,他只能勉力保持灵台一丝清醒,不让自己摔到桌底下去。
见曹鸿钧被众人围攻,唐天宇再也坐不住,他摇晃着站起身,举杯与张天科道:“张叔叔,咱们必须得再喝一杯,理由很简单,你做人太不厚道,欺负完我这做晚辈的,转而又将炮火瞄准曹叔叔,酒桌上还用这‘逐个击破’的阴谋,实在太不应该。”
张天科被唐天宇这话逗乐了,笑道:“好小子,说话不含糊,有棱角,有锋芒,喝酒也爽快,一点不含糊,这杯酒,我必须得喝。”
唐天宇提着酒瓶走到了张天科的身边,给张天科倒满了一杯,然后比着杯线又给自己蓄满了等量的一杯。碰杯之后,他仰起头,将黄汤灌入腹中,旋即大脑泛白,没有了意识。
醉了足足有一天,直到第二日傍晚唐天宇才从醉梦中醒来。他撑着身体,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并不是客房,然后左右四顾,目光最终落在了桌台上的相片上,嘴角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