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这里了,跑不了了,辛苦了,一路上被这瓜娃子累一个晚上,折腾毁了。”挥手告别穿着迷彩服的,想必是少年的父亲,只见他约莫五十岁,可看上去却像一个六十岁的老汉,背微微驮着,脸上虽对亲戚们愧疚地笑着,可这笑容却挡不住眼里的悲凉和紧张。
时不时往楼上往了往。
“王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劳资要杀了你!”
“王狗!你他妈的也配当我爸!等劳资出去了,劳资第一个剐了你!”
“你们这是绑架!绑架!胁迫!胁迫!放开我!放开劳资!”
楼上,传来了他儿子撕心裂肺的抗议声,儿子口中要千刀万剐的王治,就是眼前这个一脸悲凉的父亲。
“王先生,上去吧,要签一些资料的。”小护士似乎对这些见惯不惯,淡淡地笑着提醒到,再一手将门推开:“二位家长,请换一下衣服。”
说话间,又是七八个穿着迷彩服的那几个患者走了过来:“叔叔好,叔叔辛苦了。”
几人十分礼貌地打招呼,客气又热情,让高冷都觉得是不是搞错了,他们是患者吗?送进来接受治疗的听说都是一些重度网瘾患者,哦不,重度精神依赖患者,这几个人看上去怎么这么听话呢?
如果不是他们客气地脸上,那双警惕的眸子时不时地扫在简小单身上的话,高冷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判断发生了错误。
他们,怕简小单跑。
普通的换衣服的门,普通的迷彩服,一切都换好后,小护士领着高冷、老吊、简小单往楼里走去
。刚到楼走道口,就发现这看似普通的楼,不简单。
还没上楼,还在一楼,就有一扇指纹门,小护士按下指纹,门打开,门口居然还守着两个中年人,身穿迷彩服,朝着小护士点了点头。
“新来的,可以进来。”小护士说道,这两人才让开了路。
沿着楼梯往上走,雪白的墙壁上贴了许多全家福,一幅幅都笑魇如花,有的是父母站在后面,孩子站在前面,有的只有妈妈,而孩子揽着妈妈。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家网瘾机构,几乎会以为这是温馨的家庭会,就如同走入家庭中,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一般。约莫几百张全家福,密密麻麻,洋溢着幸福。
“劳资不去!劳资不去!放开我!放开我!”此时此刻,楼上传来了那男生的吼叫。
“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张教授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人挣扎又反被压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