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总要豁出去一次
“老吊,你啊,阅历是够了,就是霸气少了点。 ”高冷的声音,在老吊的脑海里反复回想。
霸气,可是要有底气的。一个亿啊!老吊的手微微抖了起来。
“男人,我们出来忙活不就图赚几个钱?赚个十几万二十万的回老家把房子修修,过我们的小日子。”吊嫂的话在脑海中响起。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老家啊?我想吃家里的甘蔗,这里的不好吃,妈妈说太贵,也不买给我吃。”
“对啊,爸爸,这里来上学的同学家里都好有钱,欺负我,我们什么时候回老家啊,哼,老家有哥哥帮我!”儿女的话历历在目。
只有在底层呆过的人,才知道那种被穷困压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那种放眼望去看不到希望,那种无论到哪里都要赔着笑、低着头的感觉。
那种连带家人,连同老婆孩子都要受委屈的感觉,是男人最憋屈的感觉
。
而人,要在底层呆过,只有在底层呆过的人,才知道在泥潭要溺死的时候,伸过来的那双手是多么地让人感动。
哪怕我只是一个司机,老大却给我点烟,点了好几次,给了我这么多次机会,一次又一次,上次扑街闯祸,他半句埋怨都没有,这次居然交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这个粗人,这个最底层的、让人看不起的人这么大的合作任务。老吊心中涌起一股激情,这种激情来自于希望。高冷的出现,给了他生活的希望。
他,终于可以不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而存在,终于被人赏识,给他机会,让他一步步地,从底层这让人绝望、让人无奈的泥潭深处,爬了出来。
“爸爸,我们同学说曝光那个坏掉的肉肉的人,是英雄,爸爸你是英雄吗?”儿子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不但他爬了出来,连带他的家人,也从那遭受白眼的底层爬了出来。
“彪哥。”老吊沉思了一番后,抬起头直视彪哥,手虽然依旧有些微微发抖,却目光如炬:“我能拍板,但有个要求。”
“哦?”彪哥听了有些意外,可又似乎情理之中,微微笑了笑:“说。”
“如果合作过程中有任何的过错、损失,都算我老吊个人的头上,跟高总无关。”老吊字字顿顿说得斩钉截铁:“这话并不是说我对合作没信心,而是商场风云,有时候难讲的。高总把这个合作交给我,风险我担也是正常,这部分,另立一项条规。”
他知道,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