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是教科文组织不是军事法庭,无法审判战争中的罪行。
而且教科文组织成立的初衷,就并非为某一个国家而牟利的,我们秉承的是‘文化世界主义’观点,不将文物视为“国族独有”的文化遗产。
我们教科文组织的最终目的,是要消除国族,国家间的文化分歧。
而‘文物原出国’追讨也是太过模棱两可,是以现在的国界行政疆域上划分吗?”
安秘书长温和地问苏怀,苏怀却没有回答,因为安秘书长根本也不打算让他回答,而是让他听:
“如果这样分,现代国家与过去历史文明的历史演变,随时间的变化,领土疆域、语言文化以及国号,大多是更替变动,甚至是断裂的。
在一度位于希腊帝国边缘的阿富汗制作和发掘的古希腊艺术品,应属于希腊还是阿富汗?在阿富汗贝格拉姆发现的古埃及玻璃和象牙制品现存于喀布尔的国家博物馆,它们属于哪个现代国家?
巴基斯坦发现的一具2600年的木乃伊,伊朗宣称这是一位古伊朗皇族成员的遗体,但巴基斯坦是否应该接受这样的声索理由?”
说着,望向苏怀道:
“各国自己拥有不同的文明,并以自己民族利益为优先与世人,这世界就会纷争不断,就有有矛盾,就有有分歧,所以联合国,就是要消除分歧,你们是华夏人,更是世界人,华夏的文物也是世界共通拥有的文物,他们同样有拥有权。
苏先生,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安秘书长最后一句话,语重心长,凝视苏怀的眼睛。
“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不愧是教科文组织的秘书长。”苏怀笑着地点了点头,神色里充满了讥讽:
“就像是我刚才说的,既然新欧洲与欧罗巴联盟,不还华夏文物,那我也没有义务给他们他们失传文化了,既然是‘文化世界主义’,那你们的就是我们华夏的嘛,你保存我们文物,我们也保存你们的……你们是欧洲人,但是也是世界人是吧?”
安秘书长皱眉道:“苏先生,你不要冲动,这是两码事,你父亲收集的民间资料并非文物,你作为教科文组织的一员,有义务向教科文组织汇报。”
“哦……我记性不好,都忘记了啊。”苏怀笑着摸了摸鼻子,满脸嘲弄。
“混蛋,你刚才还说你过目不忘,全部都记得的!”罗素忍不住骂了出来。
“没办法啊。”苏怀轻轻摇着折扇,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