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启示开始,革新这个天下就是我所肩负的使命。”
“那些话说给愚民们说说还行。在天子面前讲这些话不是笑话么”
“你是天子,自然也应该知道历史上的朝代有很多,失天下的人也有很多。”
“朕也反思过自己,虽然我不敢说是什么千古明君。但也绝不是杨广元顺帝之流。这大明的天下,不应该就这么仓促而突如其来的亡掉。你号称天帝之使,其实不过是逆天而为。”
“我如果是逆天而为,又如何在起事不过短短两半年之内就连败朝廷的主力大军并攻入京师就算我早有预谋和准备,就算有东虏的启事牵制了朝廷的力量。可凭我豪强都算不上的寻常人家出身,你不觉得过于奇怪了么翻边历史,如果这大明的统治果真没有问题,还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儿么”
张海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于言谈对话的人,但并不畏惧借与天启交谈的机会重新向身边的人表达一些观点。因为控制权在自己的手里,如果对方“配合”的不令人满意那么自己完全可以随时终止交谈,谁也不会说什么。至于天启说服自己的可能性或者在正常的辩论中面对自己占上风的可能性要真是这样,张海还就真不介意考虑考虑所谓的“君主立宪”之可能性了。不过除非有穿越者魂穿了这位历史上表现并不出众的天子,否则几乎没有可能性。
天启似乎并没有中国人比较习惯的为争论而争论的意思,而是沉默了许久思考了很多。但不论怎样想,天启似乎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自己的敌人太强大了。从几乎成为一个整体的官员阶层到关外的东虏乃至关内的强敌,甚至不少年以来的年景也不是很好。若非如此,自己怎也不该是一个亡国之君。
天启在痛苦的思索中却笑了:“如果不是遇到像你这样的强敌,大明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也应该是个太平盛世。可朕却不知道:要是你身在朕的位置上又该如何我大明立国至今已有二百五十六载,相当于十几代人了。没有像宋时那样半壁江山沦陷于外敌,也没有像唐末那样藩镇遍地、皇权在内监的权威下苟延残喘,即便是王朝榜样的大汉,至东汉早期难道就没有豪强世家鱼肉百姓难道就是路不遗失夜不闭户的三代之治你行的不过是那暴秦法家之路,别说二百五十六载,就是能有二十五载的阳寿算是不错的了。在大明本不该亡的时候亡天下,你这个天帝之使不怕因为无数军民百姓的冤魂而遭天谴”
张海没有在意天启自称朕,天启的话也的确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