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全部整理好以便汇报。
阿巴斯哈里发被彻底废黜的消息在也门和河中产生了不一样的影响,大维齐尔先问一句:“陛下,您想先了解图兰还是也门?”
“先告诉我河中发生什么事了?”最近几年都在忙于与西方大敌作战的易卜拉欣完全信任他委派的总督,自东方各省输送来的赋税、兵员一切如常,并无脱离他掌控的迹象。
不过由于宫廷的忽视,河中发展得不算很好,本地的逊尼派社区对国教抱有浓厚敌意。对纳格什班迪教团的严酷镇压和奇兹尔巴什社区迁入扎根都大大激化了本地的教派矛盾。
当初仅有撒马尔罕的逊尼派社区和巴布尔一起被清理,其他城镇和广大的乡村地带仍原模原样地被纳入萨法维统治,这就给古列干尼余党和纳格什班迪教团的“第五纵队”生存和活动的空间。
他们借没收教产、拆毁圣墓、开棺戮尸等镇压教团的措施利用信众的不满尝试撼动萨法维秩序,可暴动之间并无协调、群众缺乏武力,埃米尔总能轻松弹压这些以卵击石的骚乱。
反抗失败的逊尼派狂热分子通通被发配到荒漠中的穆伦套金矿,经编组后承担矿上最繁重的工作,其食宿、工作条件远比普通矿工恶劣,地位低下到莫说工头,就连普通矿工都能随意霸凌这些戴罪的奴工。
更多人在被铁拳教训一顿后就老实了,不少人连忙皈依正信求放过,总督让他们暂且过关,并下令屠戮在暴动平定后依然不肯改信的逊尼派群众。
河中的局势暂且安定下来,如今仅会出现零星的抗税暴动,不满现状的激进分子只能暂且隐藏或是逃亡至哈萨克汗的领地。
直到半年前阿巴斯哈里发被处决,新一轮恐慌情绪在逊尼派内兴起,此时便有人大肆散播谣言,添油加醋地声称易卜拉欣要屠尽天下逊尼派,特别是隐藏的“欺骗者”那都罪无可恕。真皈依的可别偷着乐,信不信那都是红头老爷说得算的,以他们的残暴,要如何才能让他们认为你是虔诚的?
听信传言、不甘引颈就戮的首批惊弓之鸟就在引导下尝试越过锡尔河向北逃亡,先润带动后润,逃亡的规模越来越大,以至于官府都不得不注意这一异常的人口流失现象。
易卜拉欣又从图尔古特手中接过审讯报告,润人潮形成后,红头很快就抓到一批叛匪,并交于“窥视者”加以审讯,他们说法不一,但受益者无一例外都指向了哈萨克汗哈斯木。
“哈萨克人野心不小啊,不敢窃走河中的土地,却敢惦记我的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