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的嘛。”
小小的声音,和之前的呱噪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显得格外的委屈。用修辞的手法来说,叫做衬托,也可以说,欲扬先抑。
这是秦桑小时候教她对付外刚内柔的陈老师的办法之一。
陈遇白果然也吃这一套,面色和缓下来了。接下去对她明显没有白天那么故作冷漠了。
小离的房间在她以前住过的客房,虽然陈遇白说,这套房子是公司的,所以也算宿舍之一,所以她搬进来是完全遵照公司的章程,和他无关。可是安小离推开房门,看到房间里换上的粉色窗帘和淡蓝色小花床单被套,心里还是很感动,这个别扭的小白呀!
还以为小别扭要再闹一段时间的,哪里知道晚上临睡,他就大摇大摆的进来了。掀开她的被窝往里钻,理直气壮的把她当抱枕夹在两腿之间,闭着眼装作入睡。
可是陈遇白不知道的是,秦桑还教过安小离一招,叫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所以小离也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一会会,他就真的就装不下去了,把她翻过来,凶狠的瞪着她。
小离嘻嘻的笑,“小白,你真的是又幼稚又别扭。”
陈遇白不耐烦的挥开她掐上他脸的手,什么也不说,一翻身压了上来。
这世上,还有比**一度之后发烧还丢脸的事情么?
昏昏沉沉的李微然觉得,没有,绝对没有。
秦桑端着餐盘笑吟吟的进来时,歪在枕头上的李微然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真是他妈的丢脸啊!
秦桑把盘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跳上了床,拨拉他拉紧的被子。
“好了好了,我会对你负责的!别害羞了,啊!”秦桑揉着他露出被子的头发,笑着说。
李微然猛的掀开被子,抓住尖叫的秦桑,一个翻身压在了床上。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脸红彤彤的,眼睛很亮,磨着牙狠狠的瞪着秦桑,看她还是不怕死的笑嘻嘻样子,他危险的眯了眯眼,“那,再对我负责一回?”
秦桑没有被他吓住,“我倒是想呢!就怕你做一次烧一回,亏的慌呀……”
陈遇白那边,早餐是高乐高是蛋黄派。
昨晚他说是没有“吃饱”,但还是折腾到很晚。小离早上起不来,只好这么应付着。
如果说昨天的晚餐还在陈遇白的忍耐范围之内,那么今天这样的早餐就超出警戒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