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浑身骨头……全部碎成了粉尘，师太……怕是救不回来了……”
“师父——”两个小尼姑跪倒在地，伸手抚摸着老尼姑的脸，涕泗滂沱。
其实，张天赐在空中接住老尼姑的时候，老尼姑就已经死了，连魂魄都没了。虽然老尼姑的身体，还带有温度，但是魂魄没了，浑身骨骼都碎成了粉末，任凭神仙在此，也无力回天！
只是张天赐不知道，这个老尼姑上去以后，遇到了什么，更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让老尼姑死得如此惨烈！
这是不是无量老祖下的手，张天赐也不能确定。
“师父……”行水和行云小尼姑，都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完全没了主意。
张天赐叹了一口，心里想，要是自己及时拦下慧远师太，就不会发生这场悲剧了！可是这老尼姑，也实在太倔了，根本就不停劝啊！
行云和行水哭了许久，还在哭。
张天赐安慰道：“两位小师太，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还是节哀顺变，保重自己身体吧。”
行云抬起头来，泪汪汪地说道：“大真人，你可以帮我师父招魂吗？虽然师父死了，但是我们还想和师父……见最后一面。”
张天赐摇摇头，手指慧远师太的头顶：“师太的泥丸宫受过重击，魂魄……召不回来了。两位，你们还是检查一下师太的衣服，看看你们峨眉派的宝贝，还在不在吧。”
说罢，张天赐转过身去，并且走开几步，让两个小尼姑检查她们师父的身体。老尼姑毕竟也是女人，张天赐非礼勿视。
金思羽则留下来帮忙，一边柔言劝慰两个小师太。
半晌，两个小尼姑给师父检查完毕，金思羽招呼张天赐过来看。
行云的手里，拿着一块手帕大小的黄布，还在流泪不止。
黄布上面有些画，画上是高山古松，许多宝塔分布其上，布局古怪。
张天赐看了看，问道：“这块黄布，是师太的遗物吗？有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行云将黄布翻了过来，后面赫然有两个血字：报仇！
张天赐叹了一口气，这老尼姑真的魔症了，临死之前，还有如此怨气冲天！她自己都不行，却叫徒弟报仇，这不是让徒弟去送死吗？
以行云和行水的功力来看，恐怕她们送死的能力都没有，因为她们上不了无量仙境。如此，她们师姐妹，只能一辈子活在无法报仇、无法完成师命的痛苦和内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