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本地人,拥有六座煤矿,其中独资私矿两座,另外四座享有小额股份,大股东是李标。因为李标最近两年刻意低调的原因,把萧山和虎头他们几个推向前台,以至于他们几个连县长见了都要低头。
大厅的中央独坐着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子。他就是矿区独一无二的老大,李标。
他此时的面相不怎么好看,左手玩着紫红檀木珠,右手拿着雪茄,脸色阴沉地盯着面前的五个兄弟。
“说,石沟子矿的爆炸是你们谁做的?”
“标哥,我发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老大,请相信我,我也是刚才才知道……”
“标哥,绝对不是我……”
李标气急而笑,“不是你们,难道是我?”
五个大佬大气不敢出。他们跟随李标多年,知道他的阴毒手段,平常很少生气,一旦生气,便有人会因此倒霉。他们谁都不想当这个倒霉鬼。
“我再三交代你们,目前矿区的形势严峻复杂,连老丁和广汉的肖复水都被请去喝茶,何家会都因此下台,县上的齐斌书记朝不保夕,你们有什么狗屁能耐,难道比他们还牛逼还有背景?”李标越说越气,“啪”地把手中的三颗紫红檀木珠砸向地面,“你们谁他妈的不想活了,自己可以跳河跳楼去,别拉扯大家一起陪死。”
说起来李标有权利愤怒,最近丁来顺和肖复水相继落马,他也跟着倒霉,七八名手下顶缸被抓,他才免于遭灾,但个人也因此破财近五千万。眼看形势不妙,未来有太多的不可预知姓,他还打算逐步分批把旗下的煤矿股份出售,然后移民闪人,不再玩了。可刚刚石沟子发生的矿难无疑有可能彻底堵塞他离开的道路。
“老大,这事情既然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干嘛担心受罪……”
李标声音沉重道:“即便不是我们做的,但我们肯定是政斧的第一嫌疑人,政斧一直在找我们的麻烦,正愁打不开缺口,这次不是死也是屎。”
季疤子突然出声道:“标哥!我打听到一事,不知道和石沟子矿难有没有联系。”
“你说。”
“阿全昨天失踪了。”季疤子讪讪道:“我今天得知他找人拿过一批雷管炸药……”
听到雷管炸药的字眼,李标脸色一寒,“阿全是什么人?”
“他是我前年收的一个小弟,外省人,刚从号子里放出来,手底下有几刷子,心狠手辣,而且带有几个弟兄投靠,我安排两个矿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