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衾,看着步步紧逼犹如鬼刹修罗般的男人,吓得全身发抖,脸色苍白,身子一个劲的往后缩,最后慌慌张张的竟滚到了地上。她一时连疼痛都忘了,摸到绣鞋就往外跑。
魏光禹跟上她。此刻的他毫无理智可言,满脑子都是那句“圣上温和良善,不仅身份比你尊贵,便是容貌也比你清俊几分。他哪像你这个心硬如铁的混球,你又哪里能与他作比较?我若真有那等福气,就是做梦也能笑醒!”。
他借酒浇愁,本已经压制下许多怒火,不想有人主动找死,令他原本克制下的怒火再次死灰复燃。实在怪不得他,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找死!
魏光禹一脚踢开房门,砰地一声巨响在小屋内回荡。
玉奴已经缩到了被窝里,她咬破了红唇,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魏光禹步进去,两侧房门还在来回扇动,在静谧的深夜里发出渗人的吱呀声。
玉奴全身蒙在被子里,眼前一片漆黑,然而耳朵却是敏锐的很,听到那脚步声一声重过一声,很快就逼近了榻前。她一时惊骇不已,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双手紧紧攥住被子,缩在底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她身上一沉!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重物压了上来,沉重得像是要将她压成肉饼一般。玉奴瞬间浑身僵硬,她动了动身子却觉察到自己根本难以动弹。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玉奴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被子扯开,露出自己的脑袋。
还未喘匀一口气,便一下愣住。
她看着大半个身躯都压在自己身上且正闭着眼睛的人,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之后她费下九牛二虎之力才自他身下出来,下一刻她就跌坐在榻边的地上,睁大眸子,惊魂未定的望着榻上醉死过去的男人。
又过去许久,直到她感觉到冷时,才木木的抬手抹去眼泪,揉了揉发麻的双腿,她起身来到门边探出脑袋左右张望了下,随后快速合上房门。门栓一落,她的心也跟着一跳。
重新回到榻前,看着榻上即便是醉死过去,却依然不失威慑的男子,她一时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脑中突然回响起宫宴当日长公主一字一句充满愤怒的警告之语。
“没用的蠢货!长达一个月的时间竟连他的手都没碰过,你让本宫如何信任你?若不是看在这张皮囊的分上,本宫早将你处死。”
她当时无以反驳,只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求她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为了弟弟和自己的安危她一定会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