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殷姝惊得脸白,姣好的面容上满是震惊之色,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对着他福了福身子,“臣女见过皇上。”
袖云亦吓得不轻,忙跟着自家小姐一块见礼。
姬洵同样感到十分意外,方才紧锁住的眉头在瞧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便慢慢舒展开,不快的情绪逐渐恢复,心道这或许就是天意。今日若是皇姐未阻拦他,眼下很可能就无法遇上她。
阴霾情绪霎时间消失无影,他清新俊逸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快请平身,朕见此地风光甚好,便想着走上一走,未想,竟有幸碰见了殷小姐,实乃意外之喜。”
殷姝先是暗舒一口气,见他此番态度,便断定袖云方才所道之言并未传入他的耳中。只是刚舒了口气,下一刻她的脸便有些发红,堂堂天子竟对她一个小女子说出这等话来,不难令她浮想翩翩。
更何况父亲与大哥还会时不时拐弯抹角向她透漏点宫中的消息,她是知道眼前之人对自己兴味极浓,因此此刻便显得格外尴尬不自在。
自打去岁冬至那回脑热,为着激一激怀璧哥哥,当着满朝文武包括跟前之人的面献艺之后,父亲便似铁了心一般,硬是要逼她入宫。她心属怀璧哥哥,自是千百个不愿,心中更是为自己当日一时的冲动而悔的滴血。
幸而娘与大哥是真心实意的疼爱她,并不愿意亲手将她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大院,在她几次的以死相逼与母兄的施压之下,父亲方打消了那不切实际的念头。
如今再次遇上他,她心内自然是极度的不安与焦虑。
殷姝并不愿与此人接触太多,生怕会因此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到时要惹得怀璧哥哥厌恶。
因此,她福了福身子,又道:“臣女出来许久了,同伴们怕会担忧,皇上慢慢赏景,臣女先行告退……”
说完,便作势要离开。
姬洵眸光一黯,面显失望之色,语气淡了下来:“朕这一来,你便要走,朕就生得如此可怖吓人?”
说完,他便悔了,所道之言有失他帝王的身份。他侧过身子,静待她离开,徐徐叹一口气。
殷姝提步的动作一僵,她微微侧目,看向几步外着一身明黄色骑装的男子,他身姿欣长如松柏,样貌清俊秀雅,一派文质彬彬,他不像个帝王,倒像是个多情多才的书生一般。
他既说出这等话来,殷姝再是急着离开,不愿与他有任何的牵连与瓜葛,却也不得不停下步子。对方再是性温和善,可那九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