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日后再不可这般冲动行事,凡事皆因多加筹谋。
魏光禹见她身子定在原地,魂却早已飞出好远,一时只当是被自己吓到,故此又开口唤她:“姝儿。”
殷姝蓦地回神,她擦去眼泪,点头应下。
随后看一眼靠在他怀中好似睡着的小贱人,强压下心中的妒恨,开口求他:“怀璧哥哥,袖云……”
魏光禹抬手止住她的话,声音骤沉:“休要再提那贱婢!”
殷姝的脸霎时更加白了,不知是伤心的还是气的,抖着唇瓣道:“怀璧哥哥,那是姝儿的丫头啊,姝儿自来便将她当作亲姐妹在对待。求怀璧哥哥看在她并非有意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准许梅先生替她治伤罢……”
她一面说一面不断朝着他靠近,几乎就要挨到了他的袍角,低声下气极了。
魏光禹心中有她,自是见不得她这般姿态。因此等到萧寒送来药,又替小女人上完药后,便又与梅延峰道:“替那丫头瞧瞧罢。”又恼怒的加上一句,“半道上死了总是麻烦。”
梅延峰颔首,他虽不喜极了那丫头,但终究是条人命,自己不通医理便罢,既是通晓些医理,便没道理对人生死视若无睹。
梅延峰替她诊了脉,伤及心肺,暂时是死不了。但若不加以调养,早晚还是要死。
魏光禹听后,便态度冷漠的道:“没道理为着个丫头耽误行程,先上路,到了茶州再说。”
一行人便就上路。
日影西斜,一行人抵达茶州客栈。
玉奴迷迷糊糊刚醒过来,便发现自己竟还在他的怀中,她惊得赶忙四下扫视一番,见车厢内除了自己与他外便只剩下殷姝主仆时,慌乱的心才稳住一些。
她垂下头,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长公主不与他们同一车。
进了客栈,魏光禹便将她放到榻上,离开前留下一句:“好好在房中待着。”
玉奴因连日颠簸,本就微感不适,更何况今日还叫人害的烫伤了小臂,自是愈发失了精神,显得没精打采。因此听这一言,便轻轻点头:“嗯。”
见她乖巧,魏光禹便又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转身出了房。
在路上袖云便已醒了过来,只体虚的很走不得路,需得人时刻搀着。
殷姝一路搀着她艰难的上了楼,进了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后,便将她扶到榻上躺下了。
一面替她拉上被子,一面低声问道:“可是难受的厉害?”
袖云耷拉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