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道理说没说到这些读书人心里,这些读书人又到底是真心觉得那位圣人更有道理还是说这一位老先生有道理,都没法说。
反正最后结果是那场骂战以那位圣人胜出而结束。
至于老先生,有人可怜有人敬佩,但无人为其发声。
老先生后来拂袖入茅屋想那个问题,自断前路,更是让无数人叹惋,可即便如此,圣人之下,到底谁是第一。
仍旧首推掌教苏夜之师。
苏夜回过神来,摆了摆手,示意宋沛待得时间太长了,要让他自己回家去。
宋沛拱手行礼作别,正走出几步,忽然便又停住脚,动了动嘴唇,好像想说些什么。
苏夜笑着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宋沛鼓起勇气,仰头说道:“先生之前拿酒给学生喝,学生以为不对。”
苏夜转头,“有何不对?”
宋沛继续开口道:“学生不过这般年纪,实在不该喝酒,若是要饮酒,也要等到年长一些才行。”
苏夜摆摆手,“哪里是这个道理。”
宋沛有些失落,原来自己说的,还是不对啊。
叹了口气,宋沛小跑着离去。
苏夜没有去理会他,只是坐回竹椅,看着宋沛远去的背影,忽然笑了笑。
他倒是不怕这孩子说得话没有道理,只是怕他碍于他先生这么个身份便不敢提出疑惑,觉着他每句话都有道理,每句话都是圣贤所说,不愿不敢反驳。
那样的学生,他苏夜才不太愿意收入门下。
可现如今。
苏夜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