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万一真的回来了,你却先走了怎么办?依着我来说啊,有什么关系,你和柳巷又不是非要一直在一起,你做的选择也不必考虑他。”
一身灰袍的三两笑道:“比起等柳巷,我更想看看你。”
四两毫不犹豫的一个板栗打在三两头上。
三两皱着眉头。
四两冷哼道:“晚上睡觉你不许进屋来!”
三两顿时脸上布满愁云。
惹谁都不该惹四两这个不怎么讲道理的婆娘的!
——
来到问剑坪的许寂,换了一身灰布衣衫,头发用发带扎好,然后才在问剑坪中央坐好。
这位独撑剑山许多年的老祖宗神情平淡,脸带笑意。
看着远处山峰,回忆着这些年的点滴,何时第一次提剑,何时踏入剑士大道,何时第一次与人对敌,何时成为这天底下人人都知晓的剑士。
想了太多,老祖宗忽然轻声发笑。
“一辈子里都为剑了,真是错过很多风景。”
无人应声,因为这剑山上再无其他人。
一股凄凉之意。
老祖宗自顾自说道:“我许寂十六岁提剑,这一辈子为剑而生,从未做过半分有违本心之时,人生之间,只有一事觉得遗憾,那便是未登沧海,其余诸事皆不怨啊。罢了罢了,这一辈子就到这里也好。”
“陈嵊,你这臭小子,为师是不想你能成为剑仙了,但你他娘的给老夫照顾好扶摇那小家伙,要是没办到,看老夫不赏你十万八千剑!”
“吴山河,剑山担子在你身上,你要扛起来,盛极必衰,衰落到现如今,剑士一脉正是该枯木逢春的时候,以后剑山在你,不在扶摇。这一点一定要记牢。”
“扶摇小家伙,你这小家伙一定要往前走很远,去看看沧海境到底是个什么光景,去看看沧海之上又是个什么东西,总之不能停,师爷在天上看着你。”
老祖宗说完这些,哈哈大笑。
一直到黄昏时刻,这位垂暮老人都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东西,直到最后伸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颤颤巍巍比了很久,才发现这老人是以手作剑。
比了一个剑式。
剑士垂暮。
无比凄凉。
——
北方妖土某处,正一剑刺透一个妖修的陈嵊猛然抬头。
一脸血迹。
他猛然看向剑山方向。
这位剑士忽然低声喃喃